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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維說：&ldo;有。您要嗎，我現在發給您吧?&rdo;

陸卓年&ldo;哦&rdo;了一聲兒，沒有立刻讓他發給自己，而是問：&ldo;你為什麼會有?&rdo;

&ldo;之前我給夫人留手機號碼，方便他有事聯絡不上您的時候，可以聯絡我。他可能出於禮貌，就把他的號碼也給我了。&rdo;

&ldo;不錯，看樣子要給你漲工資了。&rdo;

唐辛維平靜道：&ldo;謝謝老闆。&rdo;

陸卓年掛了電話，又給新拿到手的號碼打電話。第一次祁聿沒接，陸卓年緊接著打了第二次，響了好一會兒，祁聿才接了：&ldo;你好。&rdo;

&ldo;我是陸卓年。&rdo;

&ldo;我知道。&rdo;

陸卓年默默吐槽，知道還&ldo;你好&rdo;個什麼勁。

祁聿那邊似乎有些吵亂，陸卓年隱隱聽到旁邊有人說&ldo;等一下&rdo;&ldo;別吵&rdo;&ldo;……打完電話&rdo;之類的話，就問祁聿：&ldo;你在哪兒呢?&rdo;

祁聿回答：&ldo;在學校，剛下課。&rdo;

陸卓年知道祁聿一畢業就留校任教了，但直到現在才開始對祁聿的工作有了些微的想法，大學裡都是年輕鮮嫩的大學生‐‐年輕鮮嫩，代表著荷爾蒙超常分泌，陸卓年簡直太懂了，碰到祁聿這種姿色的老師，那還能把持得住嗎?祁聿說已經下課了，卻還有一堆人圍著要跟他說話，明面上是討論課業，實際上誰不知道這群學生崽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ldo;什麼時候回來?&rdo;陸卓年問。

&ldo;你現在在……家裡嗎?&rdo;祁聿略頓了一下，可見沒找到另一個適合的詞。陸卓年應了一聲兒，祁聿便緊接著答道，&ldo;我已經沒課了，過一會兒就可以回來。&rdo;

&ldo;要去接你嗎?&rdo;陸卓年駕輕就熟地問了這麼一句，又想起上次幫祁聿買杯奶茶暖手他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嫌兩人關係扯得不夠清似的，便補充道，&ldo;晚上可以一起去外面吃個飯。&rdo;他儘量用好哥倆的語氣。

然而祁聿的關注點似乎並不在此，他先說：&ldo;好的。不過我開了車出來，待會兒我回去接你吧。&rdo;然後又問：&ldo;你進屋換鞋了嗎?&rdo;

陸卓年低頭看了看自己鋥亮的皮鞋，以及腳下纖塵不染的地板，有瞬間的心虛，但很快言之鑿鑿道：&ldo;家裡沒有我的拖鞋。&rdo;

&ldo;有，我買了，在門口鞋櫃那裡放著。你沒看見嗎?&rdo;

陸卓年過去一看，果然有兩雙拖鞋擺在一起，可惜這兩雙拖鞋從款式到顏色沒有一絲絲要配對的意思。他蹲下身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眼碼數，竟然剛好合適。然而陸卓年是不會承認的，非要說：&ldo;買小了，穿不下。你是照著你自己的碼數買的吧?我比你高，所以我的腳比你的腳大。&rdo;

祁聿沒有解釋，只說：&ldo;不好意思，那今天再去買一雙新的吧。&rdo;

陸卓年還沒說話，又聽祁聿說：&ldo;我忘了，你不喜歡聽人道歉。下次我會注意的。還有幾個學生在等著我，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掛了。一會兒見。&rdo;

&ldo;……一會兒見。&rdo;陸卓年乾巴巴地說。

第九章 上

祁聿接了電話之後就往外一路走到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