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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摩大火:“掌門看到了吧,這便是您十年寵溺出來的好徒弟,竟敢如此威脅於我們!再過幾年,他怕是連欺師滅祖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玄道子依舊面色溫和,“天衡既是老夫收的徒弟,自當由老夫來管教。”
柯摩冷嗤:“那今天我等便擦亮眼睛,靜候掌門如何管教於他!”
玄道子向眾人點了點頭,看向大殿門前的小弟子,袍袖中,右手一隻捏著胸前的鬍鬚。
面對師父的目光,百里天衡有些心虛,輕握白若鬼脖子的手也微微有些發抖,正當勉強出精神,想說話時,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唯有惶然看著愈來愈近的師父。
玄道子如履仙塵來到百里天衡的面前,將其手中的孩子抱起來放於一邊,令道:“來人,將本門孽徒百里天衡帶下去,關押刑獄,綁於滅魂柱上,待三日後,由老夫親自施以魂鞭之刑!”
魂鞭之刑?所有弟子面面相覷,盡是被嚇到了。
魂鞭之刑,刑罰傷至靈魂,輕則身體癱瘓,重則魂飛魄散。乃是白嶽派最可怕的刑罰,沒有之一。
柯摩震驚地看著百里天衡被帶下去,又看向玄道子仙人,欲語又止。
玄道子突然垂手咳了咳,看向眾弟子,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為了天衡這孩子,都折騰了三天沒睡,都快去休息吧。咳咳……”
待眾人都離開,唯有柯摩屹立原地不動。
玄道子看向他,問道:“怎麼?師弟對老夫的管教還不滿意麼?”
柯摩嘴角微微抽搐,“掌門,魂鞭之刑,實在過於嚴重。百里天衡那個臭小子縱然罪孽深重,卻終究沒有害人,魂鞭之刑是針對犯下罪無可恕的孽障之徒,對百里天衡未免有過之而無不及,委實太重。還望掌門能夠手下留情,將刑罰改輕幾分。”
玄道子卻笑了起來,又咳了咳,雖笑著臉色卻越發蒼白,語重心長道:“師弟,你只知天衡性子頑劣,調皮如斯。也只見他成天嘻嘻笑笑,沒心沒肺。更只記得,他曾經打碎了你珍愛的瓷瓶,燒了你最寶貝的書籍,還幾次三番戲弄於你。可是,你要知道,人也好,仙也罷,都是多面的。你只知他的一面,卻可知他的另一面。”
柯摩皺了眉頭,冷道:“掌門這是什麼意思?可莫覺得我這是在為百里天衡求情,乃是為的公平公正。”
玄道子笑了笑,自顧自接著道:“百里天衡,是個孤獨的孩子。在我還沒找到他之前,他因為那雙在月光下會變成妖獸之眼的眼睛,被母親拒之千里,被村子裡的人當成怪物,更被同齡人合夥欺負,唯有父親接納他,便每天只敢躲在父親的身後。這樣壞境下的六年成長,將他變成了極度渴望別人認同,卻不會表達自己的孤獨之人。你可能看不出,他其實很喜歡你這個師叔,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得到你的關注,只是不會表達的他,用錯了方法,造成最後只能用讓你生氣的方式來得到你的關注,來與你交流。
你還記得,他剛來這裡不久,曾經當著眾人的面指著你,說要拜你為師吧?”
柯摩眼神顫了一顫,有幾分尷尬地回憶道:“當然記得。那時,他才六歲,論修仙,年紀實在太小。我一直持反對讓這麼小的孩子修仙,可是掌門卻堅持收他為徒,我便很生氣。所以,聽到他指名道姓地說要拜我為師,我更為惱火,便沒有理他,拂袖而去。”
“哈哈……”玄道子大笑,突然笑聲止住,一口鮮血噴出。
“掌門!”柯摩大驚,連忙扶住玄道子,同時食指中指按在了玄道子的手腕脈處,失色道:“掌門怎麼會如此虛弱,彷彿不久前過度消耗了極其大量的真氣?”
玄道子擺擺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色白如薄紙,勉強微笑道:“老夫沒事,只是為了給天衡妹妹的魂魄驅魔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