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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一個手持白旗的德軍中校來到近衛步兵第35師第102團前沿,他帶來一封給俄國軍隊統帥部的信。這個德國人要求立即將他送到上級司令部,以便轉交這個重要檔案。他是在吊橋地段越過運河的。這個中校名叫蔡費爾德。現在他在師司令部。他帶有德國最高統帥部的全權證書。他請求為德國最高統帥部的代表們規定越過前線的地點和時間。&rdo;
&ldo;清楚了,&rdo;我回答道,&ldo;請告訴那位中校,我們準備接待軍使。讓他透過他來時走過的原路把軍使領過來。&rdo;
&ldo;我馬上將您的指示轉告師部。&rdo;格拉祖諾夫說。
&ldo;命令該地段停止射擊,準備接待軍使,將他送到我的前進指揮所,我馬上就到那裡去。&rdo;我說。
然後,我立即給集團軍參謀長b&iddot;a&iddot;別利亞夫斯基打電話,命令他給我保證可靠的通訊聯絡。我打電話將全部情況向方面軍司令員作了匯報後,就與波扎爾斯基和魏因魯布將軍一同前往指揮所。
雖然當時我還不知道談判代表將帶些什麼東西來,但我感到,將要發生重大的事件。
我剛剛剛邁進工作室,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話筒內傳來作家弗謝沃洛德&iddot;維什涅夫斯基那熟悉的聲音,他早在奧得河戰役時就一直與近衛第8集團軍一起。當他得知我正在指揮所等待軍使‐‐德國最高統帥部的代表後,便苦苦央求我,甚至把我稱作親生父親,只要求我允許他來指揮所參加談判。我決定,這樣的事件不能沒有我們的作家參加。因為他們一直與部隊在一起,並在竭盡全力幫助我們。他們當中有許多人象戰士一樣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不讓作家、還讓誰知道我們軍人生活中的所有這一切重大的事件呢!我邀請維什涅夫斯基到指揮所來。
然後,我打電話給別利亞夫斯基將軍,命令他與集團軍情報處的幾名參謀和翻譯人員立即到我這裡來。
令人難以忍受的等待開始了。房間內只有我和副官。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雖然已是深夜,但我一點睏意也沒有。往事一幕幕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戰爭已經持續了4年,伏爾加河浮現在我的眼前,現在它是那樣的遙遠,但又是那樣的親近;水面上漂浮著燃燒著的石油,猛烈的大火焚燒著水面上的一切‐‐駁船的小船;眼前又出現了戈培爾宣傳機器的傳單,希特勒匪徒在傳單中通告我軍戰士,說&ldo;那些在伏爾加河西岸不投降的人,將被認為是逃兵,所有逃往伏加河東岸的人,也將被列入可惡的逃兵名單……。&rdo;還有扎波羅熱、夜間的強擊、尼科波爾、敖德薩、盧布林、羅茲相繼出現在眼前。現在終於來到柏林。蘇聯軍人在伏爾加河保衛了神聖的疆土,現在他們已站在施普雷河河畔。他們暫時放下手中的武器,等待著被擊潰的法西斯軍隊的頭目‐‐那些不久前還深信蘇維埃國家即將滅亡的人派來的談判代表、第三帝國元兇們的軍使。這些頭目們是不是在想:我們的記憶力不佳,我人已經忘記了幾百萬被殺害的人,忘記了幾千萬寡婦和孤兒,忘記了絞架和毒氣車,忘記了馬伊達內克集中營和其它死亡集中營。
副官也沒有睡覺。他一言不發,我也沉默不語。但我們彼此都是理解對方的心情。我們等待著。蘭德維爾運河河畔的近衛軍戰士們也在等待著。他們沒有休息,他們時刻都準備著,如果敵人不同意放下武器,他們就立刻重新開始強攻……
門被推開了,發出一陣聲響。弗謝沃洛德&iddot;維什涅夫斯基出現在門口。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因為作家們從不單獨行動。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