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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準備轉移一批軍用物資。&rdo;

&ldo;他殉國的時候，你作為他的隨行副官，你身在何處？&rdo;

&ldo;我……&rdo;郭騎雲啞口無言，&ldo;當時的情形非常複雜。&rdo;

&ldo;我問的是，你當時身在何處？&rdo;明臺的臉色冷若冰霜，寒氣逼人。

&ldo;我在家。&rdo;郭騎雲機械地作答。

&ldo;你沒有按時到達指定地點！&rdo;

&ldo;行動已經取消了。&rdo;

&ldo;你單方面取消的？&rdo;

&ldo;我有幾個膽子敢違抗軍令！&rdo;郭騎雲終於反擊了，他盯著明臺的眼睛說，&ldo;我們整個小組都得到了蟄伏的命令，只有組座，他，他不肯聽。&rdo;

&ldo;聽上去像是他咎由自取。&rdo;明臺的口風松下來。

&ldo;事有出入。&rdo;郭騎雲說。

&ldo;出入得很離奇。&rdo;明臺補充了一句。

&ldo;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已經由寧站長結案呈文了，長官。&rdo;他頓了一下，說，&ldo;明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去問寧站長，也可以調閱前組長的生前檔案。&rdo;

明臺點點頭，他不打算勉強下屬了。

他從餐桌底下的夾層裡，取出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禮盒，他示意郭騎雲開啟。

&ldo;這是什麼？&rdo;郭騎雲一頭霧水。

&ldo;禮物。&rdo;明臺說，&ldo;我初來乍到，選了一份禮物送給郭副官，將來要是我身處危難之地，我希望郭副官你，不離不棄，身在左右。我可不願意像&l;毒蜂&r;一樣，孤軍奮戰。&rdo;他把禮盒朝前一推。

郭騎雲被面前這個時而鋒芒畢露，時而不靠譜、不著調的少爺弄得啼笑皆非。他把盒子拿到手上，甫一開啟，赫然一驚，啪地關緊盒蓋‐‐裡面是一支槍。

&ldo;你背後的一桌，有三名男子，是你今天獵殺的目標。槍裡只有七發子彈，記住了，最好能槍槍斃命。&rdo;明臺不動聲色地說。

郭騎雲完全沒有想到明臺居然會在第一次見面就安排自己殺人。他說：&ldo;您有行動，應該事先通知我，大家一起制訂行動方案。您這樣，太草率了。我們之間應該有一個合作的磨合期。明少，我建議……&rdo;

&ldo;我跟你之間的合作沒有過渡期，唯一的過渡就是&l;行動&r;。我希望我們在行動中彼此加深瞭解，達成共識和統一。&rdo;明臺在血火中磨礪生成了剛毅且果決的性格。他看看手錶，說：&ldo;兩分鐘後，你就站起來開槍。記住了，七發子彈必須解決三個人。別打光了，如果走不了，留一槍給自己。行動後，你從正門出去，如能順利脫身，兩天後，我們在邁爾西愛路碰頭。現在對表。&rdo;

長官下令，必須服從。郭騎雲對表，說：&ldo;八點十二分。&rdo;

&ldo;好。&rdo;明臺也在對表，&ldo;八點十四分，行動。&rdo;

&ldo;是，明少。&rdo;

明臺站起來，走向狹長而又明亮的餐廳走廊。

於曼麗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嘴上叼著一支煙，手叉在腰上，脖子向上揚著，眼睛透著貓一樣的光，邁著倦舞闌珊的醉步走到走廊的一幅油畫前，她斜倚著油畫，優雅地吐著煙圈，修長且猩紅的指甲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