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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戰線裡孤軍奮戰的勇士？明臺頓時了悟。他們是間諜，為國家、為政府工作的特工。

明臺心動了。他開始真的猶豫起來：&ldo;可是，我能力有限。&rdo;

&ldo;你說到了能力。好，我問你，你怎麼看出我的酒中有毒的？&rdo;中年人順勢而問。

&ldo;很簡單，那瓶紅酒是開過的，我無意中聞到服務生手指上沾染的紅酒香氣。&rdo;

&ldo;他一直在倒酒，沾染上酒香，無可非議。&rdo;

&ldo;他給您倒的是&l;法國之吻&r;，這酒香氣很特別，清香、淡雅。他餐車上有紅酒他不拿，他開了餐車櫃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來。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訓練過，而不是優雅，長期為客人服務那種。&rdo;

&ldo;就這些？&rdo;

&ldo;他為您倒酒的時候，手指在顫抖。&rdo;

&ldo;所以你判斷他下毒？&rdo;

&ldo;我沒判斷，我只是覺得有異常。所以試著讓他自己先喝一口。&rdo;

&ldo;毫釐間發之辨，這就是你的能力。&rdo;中年人說。

明臺感到有一股血液正在衝擊自己的脈搏，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婉拒的話：&ldo;我怕自己做不來。&rdo;

&ldo;你不是不能做，也不是不宜做，而是不肯做。&rdo;中年人的口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ldo;事實上，你已經做了。&rdo;他的目光回掃了一下貴賓艙外。明臺知道，他指的是那具應該還冒著血氣的屍體。&ldo;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你願意跟著大哥走嗎？&rdo;

明臺衝動了，他說：&ldo;我願意為國家效力。&rdo;

中年人終於露出微笑，他抬頭對王天風說：&ldo;天風，我把他交給你了。好好帶。&rdo;

王天風說：&ldo;是，老闆。&rdo;

明臺心裡對王天風有牴觸情緒，他看著這個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側臉問中年人：&ldo;我一定要跟著這個人嗎？&rdo;

中年人說：&ldo;對。幹我們這行&l;成人先成己&r;。我希望將來老弟能夠論功於國徽之下，而不是由我親手為你蓋國旗。&rdo;

看來大局已定。明臺乾脆用另一種戲謔的方式來表達不滿：&ldo;大哥，我不是不願意學習，我是不願意跟著大哥的小弟當學生。&rdo;

王天風終於說話了：&ldo;你應該先問一下，你大哥是誰，再來判斷他的小弟。&rdo;

明臺站起來，客氣地說：&ldo;小弟明臺，敢問大哥貴姓高名？&rdo;

中年人很有禮貌地回敬了一句：&ldo;本人，戴雨農。&rdo;

飛機的機翼劃破長空，衝出雲霧。

上海滬西極司菲爾路北76號，西式大門前。

汪曼春像一隻活潑的小鳥，一路小跑地跑出大門。

馬路對面的西式洋樓下站著一個戴寬邊金絲眼鏡，穿著歐式西服，背稍稍有點駝的瘦高男人，男人向汪曼春微笑著張開懷抱，汪曼春驚喜地尖叫：&ldo;明樓！&rdo;她風一樣地撲過去，明樓順勢把她向懷中一抱，順風旋轉，炫目的陽光下，汪曼春快活、幸福得幾乎眩暈，路過的行人悄悄回眸。空氣裡散發出浪漫的味道。

但是，行人回眸的眼光裡幾乎都充斥著畏懼，而不是什麼艷羨。畢竟，這個女人穿著深紫紅色的海軍軍服。

汪曼春一身筆挺的豎領海軍軍服，佩戴穗肩章與袖章，軍褲邊鑲著金線。這身衣服是集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