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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得很快,但動作並不粗魯,看起來反而有些賞心悅目,彷彿在真心地享受食物一樣。沒過幾分鐘,那盤子裡的蛋糕便所剩無幾。
「不要急。」紅髮主教將自己面前的烈酒推到了女孩的面前,「喝點水。」
從這種意義上,很難說他選擇了威士忌而不是度數更輕的葡萄酒是否是別有用心。
同樣是男人,邊若飛代入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卻微妙地t到了對方隱晦的含義。
而他的酒量——既不是千杯不醉,也不算一杯就倒,處於不尷不尬中規中矩的位置。
邊若飛斟酌著,喝下了那杯酒的三分之一,面上隨之浮現出些許緋紅的色彩,即使放慢了速度,依然能夠感受到從裡到外的燒灼感,整個人都自內而外地溫暖起來。
他將酒杯往前推到了諾亞·格雷西的面前,做出自己已經喝不下的意思。
而對方果然上鉤,接下了那杯酒,也不介意共用餐具的意思,直接將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邊若飛自己都沒想到反灌酒會這麼順利。在某種程度上,這位紅衣主教對他偽裝身份的表現和對待其他人的表現簡直是兩個極端。
這個世界上,該不會真的存在一見鍾情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戲劇性了。
「或許你不介意與我來跳一場舞?」諾亞·格雷西站起身,邀請道。
此刻樂聲悠揚,不少賓客都在舞池裡成雙成對地跳舞。
聞言,金髮女孩卻搖了搖頭。她指了指那些正翩然起舞的人,又左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會。
「我可以教你。」諾亞·格雷西相當有耐心地說道。
邊若飛為對方的毅力震驚了。他並不想跟一個男人跳舞,自己還需要跳女步。
而且,萊斯頓的衣服都換好了,此刻正在揪著自己大侄子艾倫的耳朵責罵。應付完艾倫,他就應該能過來將邊若飛解救出苦海之中。
邊若飛下意識往那邊的方向望去,外表彷彿一隻惴惴不安的小鹿。
這樣的「女孩」頓時戳到了諾亞·格雷西所在意的那個「度」,他下意識像是掌握了主動權一樣,勾唇說道:「不用看其他人,因為他們都不會幫助你。甚至萊斯頓一等貴族本人,也得賣給我這分面子。」
對方的話讓邊若飛打消了讓萊斯頓這個工具人來救場的想法,他只好答應下來,隨著這位主教步入舞池。
正好舞曲開始,邊若飛生疏地一隻手搭上對方的肩膀,另一隻手與青年的相握。
兩人的身體頓時貼近。
因為不會動作,邊若飛刻意靠近了對方的胸口防止跌倒。
仗著耳鬢廝磨的距離,他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紅得彷彿滴血的耳垂。
原來,真的是一個純情少男。
邊若飛驟然對這個男人升起一陣同情。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母胎單身到現在。
畢竟他是從沒跳過舞的新手,僅僅是一首旋律明快的華爾茲,中間就磕絆了很多次。
令邊若飛驚訝的是,諾亞·格雷西竟然保持了紳士的風度,對於自己皮鞋上的腳印,僅僅只是微微皺眉。
下一首音樂的曲調更為舒緩,於是紅髮青年也有了餘裕說話。
「之前在教堂,你身邊是不是還跟了一個異種奴僕?」他忽然問道。
金髮女孩似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畢竟教堂是對方的地盤,邊若飛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只是有點驚訝,對方怎麼會注意到一直呆在門外的塞繆爾。
「沒什麼。」對方懵懂的眼神讓諾亞·格雷西收起了那點異常的感覺。
也許是喝醉了,他不該試圖從一個啞女口中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