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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他,撕碎他。
不能傷害他,他是你深愛著的小葉。
時延緊緊皺著眉,腦海中像是有兩撥勢力在吵架,他蜷著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裡,他都感覺不到疼意。
殘留的理智告訴他,再待下去還會傷害到葉梓,他咬著牙,拼命壓抑著想去撕毀身下人衣服的衝動,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往衛生間走去。
他得好好冷靜冷靜。
葉梓哭了一會兒,聽見了衛生間門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嘩嘩的水聲響起。
他揉了揉眼睛,抹掉眼淚,摸黑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蜷著身體縮在一角,看著關上門的衛生間,表情有點呆滯和餘慌。
他知道時延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也知道時延對他的愛很隱忍剋制,哪怕平時的吻都是溫柔的,對他說話永遠都是寵溺溫柔的。
他不信對方會忽然想對他用強,但現在他不敢亂動,心還在怦怦亂跳,他還很慌,他開啟了床頭的小燈,借著燈光,他看到自己的胳膊已經成了淺粉色。
衛生間的水聲忽然停了,葉梓腳趾蜷起來,下巴埋在臂彎裡,眼睛看著衛生間的方向。
時延開啟了衛生間的門出來,葉梓看向他,發現對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衣服,但頭髮不斷往下滴水,衛生間門那兒積了一灘水。
「小葉,對不起。」時延也看著他,但遲遲不往前走,他眼睛紅紅的,說話時嗓音沙啞得過分,臉色也有些蒼白。
葉梓忍不住又縮了縮身體,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低下頭不去看他:「我累了,可以讓我在這裡睡覺嗎?」
「好,我在外面,你有事就去敲門,我一直在。」
葉梓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完全擋住了視線才停下,他聽見了對方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和關門聲,知道對方已經出去了,他把被子往下放了放,看著天花板有點出神。
不知道是受了驚嚇還是折騰的有點累了,沒多久葉梓就昏昏沉沉地入睡了,但半夜被噩夢驚醒了一次,睡眠質量不太好。
第二天起床後,葉梓進了衛生間,鏡子裡的自己很憔悴,眼底一片烏青,眼睛又腫又紅,嘴唇毫無血色,他面無表情地洗了把臉,拿毛巾擦臉的時候,餘光注意到牆上的紅痕。
他走過去,發現那是幹了的血跡,好幾處。
一種猜疑在心裡升起,葉梓盯著那血跡良久,轉身回到床邊,拿出手機給譚豎打電話,手機鈴響了很久才接通。
「祖宗,這特麼才早上七點,我剛睡了沒倆小時,你放過我,讓我睡會兒。」譚豎的語氣充滿幽怨和無奈,但沒有立刻掛電話。
葉梓頓了頓,乾脆直接問:「我記得你們alpha會不定期有易感期?」
「對啊,老難受了。」
「具體表現是什麼?」
「我想想啊,想破壞東西,特別煩躁,特別容易失去理智,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這玩意兒還不一定多久,可能幾小時,也可能幾天甚至一個多月,我之前經歷過一次,雖然也就倆小時,但我打死都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好,我知道了。」
「你問這個幹嘛?」
「沒事,就是好奇了,你接著睡吧,掛了。」葉梓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知道昨晚時延的異樣表現可能是來易感期了。
昨晚時延從衛生間出來的那副樣子倏地閃進他的腦海中,他的心忍不住揪了一下,生疼。
他無法想像,昨晚時延到底是怎麼剋制住易感期帶來的負面情緒才不去傷害他,想到剛才衛生間的血跡,他皺了皺眉,不敢繼續去想。
葉梓倚著牆,想到之前時延為他做的種種,心裡特別難受,對方一直無條件保護他,哪怕被傷害的是自己也要守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