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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的時候,房屋還不能自由買賣,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託於單位的福利分房。那年弟弟所在的棉紡廠集資建房,他正好擠進大齡未婚青年照顧的範圍,所以有資格去拿那套一室一廳,因為工齡不足,所以條件是拿原來的平房置換。
兄弟倆因為換房的事兒,第一次鬧矛盾。主要是弟弟當時有個物件,急需結婚,所以說平房置換了之後,希望哥哥在外面租個房子,把新房騰出來,做過度婚房。
這要是換成別家,可能就鬧翻了。但是這兄弟倆感情篤深,所以矛盾並不深,無非就是彼此埋怨了幾句而已。
天上掉餡餅大概說的就是接下來的這種情況。哥哥的單位搬到南京,長期管住宿。老劉哥想起父母臨終時囑託自己照顧弟弟的遺願,最後一咬牙就把這套房子讓給弟弟結婚用,自己遠赴他鄉,另起爐灶。
這原本是個兄友弟恭的好榜樣,可沒想到兩個月後,準弟媳兒哭哭滴滴的打來電話,說老劉把他拋棄了。
說實話,哥哥是一萬個不相信,因為他了解弟弟,是個再老實不過的本分人,除了喜歡喝點小酒,也無其它不良嗜好,不會‐‐也沒能力幹出那種朝三暮四的事兒。
&ldo;是不是他喝醉了酒打你了,你跟哥說,哥去教訓他。&rdo;老劉哥問。
準弟媳婦一把鼻涕一把淚,&ldo;不是這個,他整個人都變了。&rdo;
老劉哥還是個很傳統的人,變了?咋了,這小子一拿到新房,就起了花花心思,想換掉現在的女朋友?
這是老劉哥不能接受的。一方面他很認可這個準弟媳,雖然其貌不揚,但很勤快,是個賢妻良母的好坯子;另一方面,弟弟的婚姻,畢竟是建立在哥哥的犧牲上的。
為了這,哥哥連夜從南京趕了回來。一到新房就砰砰砰的敲起了房門。弟弟穿著睡衣開了門,愣愣的看了哥三秒鐘,才把他放進屋。
那一刻,老劉哥就覺得弟弟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又講不清楚,總覺得他怪怪的。
這種感覺很微妙,畢竟兩個人生活了二十幾年,稍微有點小變化,會第一時間感受得到。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弟弟以前很溫和的,不知為什麼短短兩個月,他變得異常暴躁。
老劉哥剛開口問起這事兒,他就像點爆的火藥開口即罵髒話,嗆的老劉哥壓根沒緩過神來。根本沒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裡。兩人吵了一架,哥哥一氣之下回了南京,一個多月沒有聯絡。
但畢竟斷骨連著筋,兄弟倆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一個月,氣兒也慢慢消了,正當哥哥準備給弟弟打電話的時候,弟弟的電話卻來了。
哥哥理應開心,但是這電話時間來的不對,是在凌晨兩三點鐘,老劉哥回憶到,電話裡弟弟也不說話,只是粗粗的喘氣兒,餵了半天都沒反應。哥哥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立馬驅車趕了回來。
南京到蘇州要開2、3個小時,老劉哥花了一個小時出頭,就玩命似的趕到了。可一進家,才弟弟好端端的正在睡覺,死活都不承認自己打過那個電話,臨了還罵他多管閒事。
哥哥不樂意了,懷疑老劉因為還在氣頭,所以深更半夜惡作劇。原本要緩和的兄弟關係,就此又停住了。
回到南京之後,哥哥愈想愈氣,決定再冷冷老劉。可第二天晚上兩三點,電話又響起來了。哥哥白天開車,睡眠很重要,因為這樣的惡作劇休息不好容易發生車禍,所以老劉哥勃然大怒,在電話裡開口大罵,最後把電話一摔。
可又過了一天,電話照常響起。
一次兩次不足為奇,接連不斷的來,哥哥就覺得瘮的慌了。試想一下,半夜接到電話,無論這邊說什麼,那邊始終不回應,只有粗粗的喘氣兒聲,其實還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