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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蝶有心再鬧一鬧,被孫姨娘悄悄的一眼瞪過去後,只得閉口不言了。
待給葉頌青梳好了頭髮,又用髮帶仔細繫好,羅紗才道:「若我說二姐姐提及的那事,本不是我的錯,爹爹是信呢,還是不信?」
葉之南本就心不在焉,被她這樣問了後,細細琢磨了下才明白她什麼意思,就有些猶豫。
若說信,可空口無憑沒證沒據就信了她,萬一事實不是羅紗說的這樣,那自己的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畢竟方才自己就是吃了這個大虧,結果讓滿屋子的人看了笑話。
可若說不信……剛剛自己就信了語蝶,不信羅紗,再這樣不信她一回,難免羅紗就會惱了。
說起來,葉之南並不怕羅紗著惱,他怕的是安國公府找自己麻煩。本來還沒想到這個,但看到老夫人出面幫羅紗說話後,他才頓悟。
與亡妻程氏不同,羅紗可是和國公府親近得很,經常還會寫些信,讓過來葉家送東西的吳管事帶去給老國公爺和世子爺他們。
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該怎麼答好,葉之南便道:「你且將當時的情形說一說,為父自會給你做主。」
羅紗努力將嘴邊的冷笑掩去,仰起頭來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這樣親近的話語襯著那紅紅的巴掌印,說不出的怪異。葉之南臉色變了變,硬是扯出個笑來,「好說,嗯,好說。」
這時紅月和紫玉剛好將人都帶了來。
羅紗不慌不忙喚過老夫人身邊的金簾,說道:「那日吳管事送了東西來,是你送我們出的院子。當時在院門口,二姐姐同我講了什麼話,你可還記得?」
金簾咬著唇不說話,羅紗便指了晴夏院的一個瘦高個兒的婆子,給她使了個眼色,說道:「那日的情形,你可還記得?」
「老奴自然記得!」那婆子聲音洪亮,一字字說得清晰,將語蝶抱怨舅父不再送她東西、嫌棄羅紗給的東西不是舅父親自送的,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末了又道:「當時我是走在最後頭的,瞧見那位姑娘,」她指了指金簾,「站在金秋院的門邊兒聽呢。」
見金簾不說話,婆子咦了聲道:「按理說離得這樣近,沒有聽不到的理兒啊。」
她語氣神態這樣篤定,金簾就有些發慌了。
她在金秋院伺候,自然明白老夫人輕易都不願招惹五姑娘不高興,如今這個樣子,自己倒不如實話實話算了。
她正躊躇著,羅紗又冷著眼朝她哼了聲,金簾腿一軟便跪了下去,磕頭說道:「奴婢知錯,奴婢當時……確實是聽見了。」
羅紗就笑。
這金簾是老夫人院子裡一頂一最愛聽壁角的,那日裡她既然送了自己出來,沒道理有那樣的好戲不去聽的。
自己果然是賭對了。
「……五姑娘說她收到的那些都是安國公府送來的,也算是程家舅爺給的,二姑娘若想要程家舅爺的禮物,五姑娘自會送她一些。可二姑娘不肯,說什麼既然是五姑娘送的那就不是程家舅爺送的。」金簾急慌慌說完,一抬眼就看到葉之南鐵青的臉色,忙指天發誓道:「奴婢聽得真真切切的,絕無半點虛言!」
羅紗讚賞地點點頭,金簾這才抹了把汗,心道有五姑娘幫著說項,那老夫人也不會太為難自己——任誰都不喜歡自己手下的奴僕亂聽主人家的事情。
眼看葉之南的臉色越發地差了,羅紗慢悠悠地說道:「二姐姐想要舅父親自送的東西,自然瞧不上我手裡那些。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給她送去——沒道理她看不上我的東西,我還硬要給的。」
她指了那些晴夏院的人,說道:「當日裡這些個婆子都是聽到了二姐姐的話的,若父親不相信,還可以挨個詢問。」
「不必了。」葉之南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