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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與兄嫂依舊笑得溫和,只穆景安在旁邊哼了哼,被穆氏瞪了眼後也不吭聲了。
老夫人由葉之南攙著微笑離去,程氏自然緊跟在後面送婆婆出院子,劉姨娘垂首立在門邊,等程氏她們都走出後,攔住了穆氏與穆家兄弟。
穆景安與弟弟正說笑著,停住步子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還沒褪去。
劉姨娘越看越覺得穆景安的笑容刺眼,偏偏她越是狠狠瞪他,他笑得越開心。
穆氏根本就不耐煩搭理劉姨娘,況且懷裡還抱著睡著了的羅紗,便冷了聲音說道:「你還想如何?直說吧。」
此時穆氏還不知事情不是穆景霖做的,自然也就不曉得鐲子之事是劉姨娘故意陷害程氏的,因此雖極為厭惡劉姨娘的小人行徑,但還沒到痛恨的地步,不然,她是連句話也不樂意同她講的。
劉姨娘見程氏並沒將自己如何,想著這程家也不過是同程氏一般「以和為貴」的,又琢磨著既然人家不計較,自己就也不好擺出冷臉來,便主動對著穆氏笑著說道:「程夫人既然來了葉府,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不如……我陪夫人在院子裡逛逛?」
穆氏冷眼看她。
此人不知悔改便罷了,居然還敢擺出主人架勢。
憐憫地瞧了劉姨娘一眼,穆氏一個字兒都懶得說,直衝著門就往外走。
兄弟倆都噗嗤笑了,穆景安說了句「無知婦人」,緊跟在姑母身後。
劉姨娘一時間被穆氏身上氣勢所迫,竟然也忘了攔,由著她們出去了。待到那姑侄三人走遠,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不由氣極跳腳。
不過是身份高些罷了,就可以這樣瞧不起人的?
輸人不輸陣的道理她是懂得的,因此輸了陣勢的劉姨娘頗有些懊惱,可她想想自己到這時都安然無恙,就又開心了起來。
氣勢算什麼?運氣才是頂頂重要的!自己做下了這事兒,他們還不是讓一個小孩子出來頂罪了?怕的不就是在老夫人面前夫人不好交代麼?
一路順遂地回了暖春院,劉姨娘心裡的底氣越發足了。
姑母將自己交給夫人果然是對的,說是要處置她,這不是還沒動靜?如此看來,自己十有□又逃過「一劫」了。
這樣想著,她心中安穩了許多,平時那婷婷裊裊的姿態又回到身上,剛開始遮掩臉上巴掌印的帕子不自覺地就拿了下來,等她進到孫姨娘房裡的時候,甚至都能自然地微笑了。
孫姨娘掃了她的面頰一眼,便問今日之事到底如何了。
見孫姨娘緊張的樣子,劉姨娘笑道:「程家讓一個小孩子替我頂了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孫姨娘見她說的輕鬆,只是笑笑,並不接話,起身拿了個繃子來,問劉姨娘那竹葉怎樣繡更漂亮。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嘈雜聲。孫姨娘想起身去看看,被劉姨娘攔住。
「那位好不容易得了孩子,結果滿月酒卻沒順當,少不得要鬧些麼蛾子出來,你就別去攙和了,不然惹得一身騷。」
孫姨娘看著劉姨娘不在乎的樣子,朝窗外望了望,笑意加深,但走到劉姨娘身邊的時候又趕忙斂去,只坐下同她繼續討論方才的問題。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劉姨娘起身告辭,剛出了門卻發現自己兒子懷瑾正朝這邊走來,便笑著迎過去,摸著他的腦袋問道:「你怎知道我在這兒的?」
快要四歲的葉懷瑾長得虎頭虎腦,很是敦實,聽了劉姨娘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娘你不知道嗎?母親說要我今兒個起就跟著懷書一起在孫姨娘這兒,讓我先來見過孫姨娘呢。」
劉姨娘笑容一僵,問道:「你是我的兒子,自然跟著我!她哪兒來的權力?」
她話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