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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起來:「幸虧還剩幾張,我給你現場折一個。」
這天兒冷得我手指發僵,雪飄來飄去又很擋視線,我發揮得不是很好,好不容易折了個跟被核輻射了以後瞎幾把亂長一樣的玫瑰花,把它別在我自己的大衣釦眼上。
「逗你的,」我說,「情侶款也挺不錯的,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花花綠綠。」
他看著我,一時啞然。我凍得原地蹦了蹦,說:「你剛要說什麼,這是什麼?」
他張了張嘴,半晌,把後半句補全了:「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朵花。」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
好像還真是。真是一點也不浪漫啊,我送他的第一朵花,居然是特麼火鍋店裡等位時候拿星星紙折的一朵紙玫瑰。
好吧。
唐書禾重新牽住了我的手。雪漸漸下大了,吹得人滿頭滿身的白,踩在地上的時候,漸漸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我們倆被呼呼狂刮的老北風吹得張不開嘴,就近找了一家看著還行的酒店住下了。我們倆本來也沒想著避嫌,拉著手進的門,一看就是一對風雪夜歸的基佬,開大床房的時候前臺姑娘連瞅都沒瞅我們倆,非常乾淨利索。我和唐書禾出了電梯,往房間走的時候,他突然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站那兒停了一下,身字尾著唐書禾,像拖著一條大尾巴一樣繼續慢慢往前走,一邊小聲笑他:「我跟你說啊書小禾,這兒走廊也有監控,人都能看見咱倆在這鴛鴛相抱。」
他用臉蹭了蹭我的後背,不說話。我拖著他走到門前,拿磁卡開門。
滴的一聲。門開的那一瞬間,燈亮起來,我轉過身,看見身後的他,他頭臉上還有濕漉漉的雪水,推著我的肩膀讓我靠在門口鏡子上,攬住我的脖子,吻上來。
我摟住他的腰,聽見他親我的時候啞聲叫我的名字,他說:「路懷,還好當初我沒死,路懷,路懷。」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我被他按在鏡子上,後背硌著冰涼的鏡子,他撲到我身上,兩個人七葷八素地親,像張愛玲說的那樣——涼的涼,燙的燙,野火花直燒到身上來。我昏昏沉沉地摟著他轉了個身,他一直在含含糊糊地叫我的名字,舌尖向後閃躲,我哼出聲音應他,鼻腔裡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不知道誰突然絆了一下,我們倆雙雙倒在床上,我情不自禁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唐書禾的身體一瞬間變得很僵硬,卻沒有反抗的意思,就是那一下,我清醒過來。我撐在他上頭,短暫地離開了他的嘴唇。兩個人的臉捱得極近,唐書禾的的呼吸熱熱地撲在我的臉上,他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抬起頭輕輕蹭了蹭我的鼻尖。
「我……」我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啞聲說,「我緩緩。」
我一把火都被撩起來了,尷尬地岔著腿,手肘撐在膝蓋上調整呼吸,他垂下眼睛,沒有說話。我們倆都還穿著外套,鞋也沒來得及脫,一躺一坐,大衣和頭髮都亂著,在寂靜昏黃的酒店房間裡光影的調子曖昧而沉默。唐書禾半睜著眼睛,過了一會兒,蹭過來,把臉貼在我的腰側。
他信誓旦旦地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總會好的。」
「行啊,」我樂了,拍拍他的後背,「你有這個心,咱們倆就什麼都不怕了。」
他本來是把這個事當個正經事去講的,結果我在那兒一通□□,唐書禾臉上有點下不來,鬆開我翻了個身。我捏了一下他的後頸:「我去洗澡啊。」
那天晚上的雪下得越來越緊,隔著窗子能聽見呼呼風聲。唐書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正躺被窩裡靠窗的那邊,看寄養中心發過來的路博文和小柯的影片,小柯還可以,該吃吃該喝喝,路博文這傻狗發現我走了以後哼唧了一晚上,也不愛吃東西,蔫蔫巴巴的,都瘦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