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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寒風中搖曳的蘭草,柔弱卻凜然。想到這兒,慕容恪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微笑著對王洛說:“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對我都視而不見了。”
王洛停止了思緒,也微笑地輕聲答到:“沒想什麼呀,就是走神了。”王洛一抬頭間看到了慕容恪的眼睛,清澈若晨星般璀璨,眼神裡有著瞭然的關懷,也釋放著善意,王洛一下子明白了這少年完全讀懂了她的心思,王洛不覺有些被看破了心思的羞惱,這少年比自己小了幾十歲,怎麼這麼機敏呢,當真可惡。這樣想著,王洛避開了慕容恪的眼神,側頭看向廟外那束束隱約的火把,靜靜的高傲的抬起了自己下頜。慕容恪見王洛這樣,又輕聲笑了,然後定了定神,終於下決心低頭俯到了王洛的耳邊,低沉又緩慢地說了句:“你放心。”
這句話像是句承諾,其實王洛聽出來了,這就是句承諾,撫平她所有不安和擔心的承諾,王洛沒想到慕容恪會忽然這樣表白,她抬起頭不由用手掩住口,看向慕容恪,耳邊還殘留著慕容恪唇邊的熱氣。慕容恪看王洛聽懂了他的意思,就衝她繼續安慰的點點頭,轉身邁開大步走了。
慕容恪走後,王洛靜默了片刻,然後忽然無聲的啜泣起來。在時光無垠的歲月裡,未知的身世,重生的靈魂,一個陌生的少年給了現在極端缺乏安全感的她一個承諾,她曾經歷經顛沛流離、背叛和欺騙,以致身死,卻終於又有人願意真誠地給予她信任和關懷,即使慕容恪只是一個少年,也給歷盡種種傷害的她以溫暖和希望。再活一世,她想好好地活下去,愛值得的人,做喜歡的事,恣意隨性,雲淡風清。漸漸地王洛哭著哭著睡著了,睡得很安穩,像個出生的嬰兒般恬靜。
慕容恪走了進來,用手指輕輕地抹去王洛臉上的淚痕,在王洛身邊躺了下來。慕容恪抬眼向上望,破廟的殘留的屋頂透出漫天的星斗,幽遠而深邃。慕容恪覺得自己也算值得慶幸,畢竟上天讓他遇到了王洛,有了她的陪伴,慕容恪覺得自己已經被仇恨燒得枯死的心,在有了王洛淚水的滋潤之後,開始有了對未來生活的嚮往和期許。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王洛被慕容恪叫醒了。
“起床了,不是還要南下嗎,我們得早點趕路。”精神奕奕的慕容恪對王洛說。
王洛看著慕容恪,還有他栓在廟前的一匹大黑馬,一時很是無語,慵懶又茫然的看著慕容恪,王洛覺得自己的思維在剛剛夢醒的時分有些短路了。
第四章遇險
王洛坐了起來,望著慕容恪反映了幾秒後,才完全清醒過來,站起來向他走去。
慕容恪看她還有些慵懶迷糊的走路的樣子,不由得又笑起來。經過昨夜的談話交心之後,兩個人的心防都撤了下來,現在和王洛在一起,慕容恪感覺像熟識了多年那樣的輕鬆。
王洛站在高壯頎長的大黑馬前打量,邊打量邊對慕容恪說:“果然神駿,眉目間還有些靈動,像是通人語會傳情似的。”
大黑馬似是知道王洛在評價它似的,聽了王洛的話很是不屑的側臉打個響鼻,抗議外行的王洛根本沒有相它這種名馬的資格。
慕容恪聽了王洛的話,卻有一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說:“你說得沒錯,它是阿哈爾捷金馬,西域傳過來的,整個中原只此一匹。我就是覺得它眉目靈動,所以取名黛眉。”
“黛眉。”王洛不由輕笑了起來。心裡暗緋:看不出慕容恪小小年紀倒挺有閨閣情趣的。
“怎麼了?”慕容恪問,看來是感覺到王洛笑聲背後的意味了。
“黛眉長斂,任是春風吹不展。這名字起的確是風雅。”王洛連忙笑著敷衍的回答過去。
慕容恪看著王洛,他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笑,因為當年他得了這馬,興沖沖地告訴母后他決定將此馬取名為黛眉時,母后也這樣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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