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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說完見秦衍沒什麼反應,還以為是累的睡著了,於是她強忍著全身像是被攆過一次的無力感,撐著手肘起身向外準備下床。
然而上半身好不容易探出一點,立馬就被秦衍橫亙出的手臂壓了下去。
秦衍攬著蘇宓,倏爾睜開雙眼,「等我替你上了藥再去。」
上藥?她哪裡受傷了?
蘇宓驀然反應過來,小臉一紅,昨晚清洗完被抱上床之後,她感受到身下清清涼涼,迷瞪之中就看到秦衍在替她那處塗藥,那時她半睡半醒的沒力氣推拒,現在大白日,讓她清醒的看著秦衍幫她上藥,那該多羞啊。
「督主,我已經不疼了,不用上藥了。」
「真的不疼了?」
「不疼,一點都不難受。」蘇宓用力點了點頭,其實哪會一晚就養回來,只是一來她面子薄,二來,她也確實是急著想出去。
「那正好。」
蘇宓時不時向外張望,沒在意秦衍突然的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上方,他身下不知何時揚起的硬杵,隔著輕薄的衣料就抵在蘇宓的夭禾處,讓她不敢妄動。
蘇宓看著秦衍與昨晚一般熟悉的熾烈眼神,紅著臉道:「督主,你方才不是累了,想多休息一會兒麼。」
秦衍笑了一聲,埋向她的頸肩,聲音一絲絲落入蘇宓的耳畔,「是給你休息的,不是我。」
伴著一聲蘇宓的驚呼,不多時,床榻上強橫的震感還有女子柔膩的嗓音,有節律地傳了出來
銀月初升,月光透過窗欞照向內室。
秦衍走下床榻,雙腿筆直而又修長,一抹清輝打在他赤裸緊實的肌理線條上,泛起如玉的光澤,神情不見疲憊,滿是饜足。
他披上褻衣,看向支撐不住睡過去的蘇宓,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著嘆了口氣,「身子這麼弱,以後怎麼辦。」
蘇宓睏倦不已,此時鼻尖癢癢的,她習慣地埋頭躲進被子裡,一邊支支吾吾地亂答,「多吃點。」
秦衍聞言差一點笑出聲來,彎腰替她掖了掖被角。
待他走出房門時,陵安從對面簷上飛下,「督主,張懷安派人去了墨城。」
秦衍臉上的笑意瞬時收起,「盯著他,看他在查什麼。」
「是。」
「還有,」秦衍側目餘光向身後的房門瞥了瞥,「用一晚上把簡玉珏的事給我查清楚。」
「明白,督主。」
蘇宓渾身痠痛地睡了一整晚,翌日醒來的時候,枕邊是一沓簡信。
她記得這些紙張的樣式,偶爾幾次,她看到秦衍辦起公務時看的番役遞送上來的密報,就是這等樣子。
蘇宓捧起來,一張張地展開,關於簡玉珏的身份年紀,被人遺棄在青州,如何遇上李掌櫃,甚至還有她從未聽過的一個姓上官的男子,那些關於他所有的生活的軌跡,不帶任何推測,全部是實證。
只是一個晚上,若是她自己去查,哪裡會如此細緻。
蘇宓在遇到簡玉珏之前,她的理智告訴她,弟弟已經不在人世。或者說,她和虞氏根本就是除了感情之外,毫無根據地抱著希望,所以她更不想因這些憑空的猜測是去麻煩秦衍,可最後還是他什麼都替她做好了。
春梅捧著銅洗進來,「小姐,您先梳洗一下。姑爺天未亮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不過後來陵安來說是墨城好似出了急事,姑爺就快馬趕去了。」
「姑爺見小姐睡得香,要我等小姐醒了再說。」
「嗯,督主去了墨城?」
蘇宓覺得這地名好熟悉,好像是聽過的,她細細思索,直到在看到桌上的糕點時才猛然想起,秦衍以前最喜歡的糕點,就是出自墨城的吧。
難道,那裡是督主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