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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顧菀寧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沒見過她的眉毛和臉型‐‐全被她的厚劉海和厚口罩擋上了。

她犯了職業病，不知不覺盯著於笙看了半天，把小姑娘看得眼睛四處亂瞟，似乎是緊張了。

顧菀寧移開目光，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花生晃著尾巴跑過來，叼起沙發上的抱枕搖頭猛甩，顧菀寧從狗嘴裡搶出抱枕，揉著它的腦袋恨恨道：&ldo;給你買再多玩具都不如抱枕好玩是不是?你說說，你拆我幾個抱枕了?&rdo;

&ldo;汪汪!&rdo;花生失去抱枕，委屈巴巴叫了兩聲，大概是為了表示對主人的不滿，竟然跳到於笙的腳邊示好。

毛絨絨的大狗在腿邊蹭來蹭去，於笙歪著腦袋看它片刻，模仿它早上表達疑問的叫聲：&ldo;汪?&rdo;

花生抬起腦袋，黑葡萄似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於笙瞧，然後叫道：&ldo;汪汪汪汪!&rdo;

似乎在解釋它為什麼來示好。

顧菀寧還沒見過花生用這種目光看一個生人，失笑道：&ldo;你們在對話嗎?&rdo;

於笙彎腰在花生頭上摸了一下，認真答道：&ldo;嗯，我有時候能理解小動物說的語言。&rdo;

&ldo;……&rdo;顧菀寧對年輕人的中二深感佩服，象徵性地誇讚兩句，&ldo;挺好的，多才多藝。&rdo;

中二這個詞已經離顧菀寧很遙遠了，不過她十幾歲的時候也中二過，總覺得自己和全世界的人都不一樣，是人群中最特別的存在。走進菜市場，哪個賣菜大媽對她多笑一下，她都能腦補一出&ldo;大媽從未見過我這麼特別的女孩，所以才會對我露出這種笑容&rdo;的神經病戲碼。

更不要提哪個男孩子多看她一眼，僅一眼，她腦海里就可以迅速走完&ldo;男孩對我苦追不成含淚離去，痛苦度過孤獨人生&rdo;的be悲傷劇情。

這麼想想，於笙覺得自己能聽懂小動物說話也不是那麼不正常了，不就是把&ldo;男孩&rdo;換成&ldo;小動物&rdo;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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