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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質纖纖,身段倒還是其次,只是讓人一見就覺得若是無人護持隨時都會驚懼受病的樣子。
看那姑娘的背影,尉遲曉無端想起一句“荏弱樓前柳,輕空花外窗” 。正想著,那姑娘向秋月告辭,聲音很細,“今日見公子咳嗽了幾聲,我想著……不知……公子是不是病了?”
只聽秋月客氣的說:“公子每年入秋都要注意保養,姑娘不必掛心。”
那姑娘聲音很弱,“是我多事了。”
“秦姑娘哪裡的話。”秋月忙做安慰。
二人又客氣兩句,秦飛絮告辭步下文府大門外的臺階。尉遲曉無意間對上她的眼神,忽而就覺得哪裡不對。
那姑娘也看到了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招呼,站在原地進退兩難便顯出怯懦來。秋月下了臺階,對唐瑾二人做禮,“王爺和大人來得正是時候,我家公子方還說該來了,可巧就來了。尉遲大人不認得她吧?這就是上次救了公子的秦姑娘。”
飛絮福身拜下,“小女飛絮,見過王爺,見過大人。”
尉遲曉微微點頭。
秋月對秦飛絮說道:“秦姑娘,我這兒就不遠送了。”
“秋月姐姐客氣。”飛絮又福了福便去了。
“王爺和大人裡邊請吧。”秋月說。
此時,文瓏已讓人布了酒菜在後花園之中恭候。文府的後花園又有一個別稱,名曰“木樨園”,園內遍植桂花,種類繁多,到了這個季節馨香滿園。白色的銀桂,黃色的金桂,橙紅的丹桂,清清雅雅的一園碎花。園中有月桂種的“天香臺閣”、大、小葉佛頂珠,又有“日香桂”、“冬香紅”。其他的又有“早銀桂”、“柳葉桂”、“早籽黃”,再有“墨葉金桂”、“波葉金桂”、“華蓋丹桂”、“大花丹桂”,再來還有“寬葉紅”、“狀元紅”、“卷花黃”、“大葉黃”,種種種種,不一而足,亭亭如蓋。
園內樹下襬了木製的圓桌圓凳,桌椅盡皆是木墩做成,漆了清漆,那張木墩桌子三五尺寬顯然是老樹的樹根。桌椅皆是古雅,幾朵桂花落在酒菜上,更平添一分雅緻。
“來得可巧,剛剛讓人布上。”文瓏起身相迎。
唐瑾摺扇輕搖,微風拂面,“這一園桂花真是風雅,等回了雲燕,我也照樣子弄一園。”
文瓏一笑溫雅,“辰君一直嫌棄我這園子氣味太大,汙了酒香茶香。”
“桂花自然是四季幽香。”唐瑾道,“卿卿喜歡竹子,看來我回去還是弄一園子竹子才是上策。”
尉遲曉面上一紅,尋話說道:“這園子是璵霖為長寧所置,長寧喜歡桂花香甜,才有了這一園子的木樨樹。”
唐瑾道:“這麼說來更應該為你種一園的竹子才是。”
當著旁人的眼前,他說得毫不避諱,尉遲曉雙頰更紅。文瓏對唐瑾笑說:“你再說下去,辰君可又要鬧彆扭了。”
“是了是了,喝酒喝酒。”唐瑾牽過尉遲曉的手拍了拍,也不用相請,自己便入了座。
文瓏撩衣坐下,“這是五十年藏的‘桑落’ ,我是無福消受了。”
唐瑾品了一口,“蘭燻麝越,自成馨逸,果然是好酒。雖說無福消受,不過這杯子倒很考究。”他手中是一盞形如倒盔的玉蘭花果紋犀角杯,以此盛酒最提香氣。
文瓏道:“我從前也不是好酒之人,不過不群好酒,菲菲耳濡目染硬是給了我這樣一套犀角杯,說是我雖不喝,用來招待貴客也不失體面。若不是你來,這杯子也少能拿出來透氣。”
“別隻喝酒。”尉遲曉往唐瑾面前的碟子裡夾菜。
文瓏又奇怪又欣慰,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這是……好了?”
“哪有什麼好不好。”尉遲曉低頭吃菜。
“回頭……”唐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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