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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報的頭條八卦新聞?更何況總經理在商場上也有點名氣,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別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挖你隱私吧。所以,我們是不是再找找……。”
“好吧,那麼,我們乾脆先到她家去等,看情況再說。”研璽想了想,猛踩油門,箭矢般驅車朝天母飛奔而去。
花不了不少心思整理,天芷打包的工作告一段落,將一袋隨身行李斜置床邊,抱著已經打起瞌睡的“月光”蜷縮在一旁。任由一長串電鈴聲在空氣中迴盪,刺激著耳膜,她仍是噤不作聲,如雕像般無動於衷。
鈴聲大作,在夜裡更顯突兀,先是急促,後是斷斷續續,過了許久,門外的人似乎放棄了這條線索。
走了?天芷像遊魂似的飄至門邊,貼著牆,隱約聽見屋外一男一女的對話。
“曉君,好像沒人耶。她真的沒回來嗎?還是不肯見我們?”
“不會的,小芷不會對我們這麼無情,我想她應該還在外頭。總經理,你看,我們是否該趕快再去別的地方找?”自認了解天芷的曉君,這回卻失策了。
門外靜默了片刻,門內的傷心人仍是沒有動靜。
“好吧,我們快走。”沉痛的音調。
然後,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天芷遊魂般飄至窗邊,樓下停著她熟悉的車。然而,從今以後,它和它的主人都將由熟悉變成陌生。
引擎聲在悽清的巷子裡異常刺耳,轟隆隆震著天芷破碎的心。突然亮起的車燈和天邊的孤星一同發出冷冽的光。
子夜零時三十分,她在窗日目送研璽載著曉君離去,心情急速下落……隱約中,她在風裡聽見撒旦的笑聲。
猶如陷入深不見底的流沙中,遍尋不著支援物,呼喊無聲。絕望的天芷,從失血到慘白。
天母,幻化為一座廢墟荒城。
只有“月光”徑自深沉。
翌日午時,曉君跌跌撞撞、一步一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
信箱斜插著一封信——沒貼郵票。
曉君陡然一震!這是在敏感時刻收到發信者親自送達的信時,正常人難免的反應。她顫抖著雙手拆封,展開三大張信紙,天芷的筆跡,躍然紙上。
曉君: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臺灣了。我知道不該不告而別,更沒立場求你原諒。但是,我真的無法勉強自己留下來,我已沒有勇氣再去承受什麼。相信我,此刻的我,也同你一樣萬分沉痛。這個決定,我思慮了許久。或許你會怨我、恨我,無法接受我的自私和無情。但無論如何,希望你能明白我著實是逼不得已的,我的心,被矛盾和灰心扎得好疼、好疼。
成長的路上,因為有你,為我荒蕪的生命注入靈魂,讓我雖然一次一次地跌倒,卻能一次一次地站起來。一直覺得,你是上天對我遭受的苦難所賜予的補償。我從小沒有父母、沒有手足、沒有家庭,但老天爺究竟待我不薄,賜給了我如你這般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該走,不能永遠躲在別人的羽翼下過生活。這裡發生的一切,讓我更深刻體會了這個道理。於是,我決定離開,離開這些塵世俗事、是是非非。雖是匆忙,卻很堅定。我這一走,至少也要一段時間,好好平靜一下自己,整頓自己複雜低落的心情,重新再出發。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希望你也一樣。
曉君,或許我走得無情、走得冷漠,與其說我的性格過分軟弱逃避,不如說是我已經歷太多悲歡離合,必須學著凡事看淡些、看開些。
不管你如何想,我都要衷心謝謝你這些年無微不至的噓寒問暖,那將是我一生中永難忘懷的美好回憶,我將永遠記得你——一位在我年輕蒼白的歲月中,與我相依相偎、相知相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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