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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晨光點了點頭：&ldo;你們小心點，于慧慈可是個死人！&rdo;

&ldo;知道！&rdo;王雪說，&ldo;你也小心點。&rdo;

&ldo;我要小心什麼？&rdo;霍晨光不明白地問。

&ldo;小心查不到線索回來我讓你變成死人！&rdo;王雪雙手攏成圓形，對著他的胸口唸了一長串咒語。杜仲哭笑不得，一把開啟她的手：&ldo;你還沒玩夠魔法呀？&rdo;

25

去于慧慈家的路上，杜仲先給王老師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于慧慈的情況。于慧慈並不是本地人，原來住在北隅市，暑假過後才轉到英才學園。關於她的情況，王老師也知道得不多。

&ldo;你怎麼忽然問起她的事情來了？&rdo;王老師詫異地道。

&ldo;偶爾談起她，隨便問問。&rdo;杜仲說，&ldo;她在北隅哪裡讀的初中啊？&rdo;

&ldo;這我就不知道了。&rdo;王老師笑道，&ldo;你可以去問她自己。&rdo;

王雪領著杜仲下了車，在一片廉租屋中轉了好幾圈，最後叉開手，有點不好意思地道：&ldo;我不記得路了。&rdo;

&ldo;啊？&rdo;杜仲無法置信地望著她，&ldo;你不是來過嗎？&rdo;

&ldo;我方向感不太好……&rdo;王雪訕訕地道，&ldo;要不把蕭雪晴叫來吧，她可能認識路。&rdo;

杜仲心想幸虧還有蕭雪晴，連忙給蕭雪晴打了個電話，蕭雪晴一聽他們要去于慧慈家，嚇得聲音都變了，竭力阻止。杜仲安慰了她兩句，她這才把于慧慈家的地址說了出來，當杜仲提到讓她一起來時，她死活也不答應。

依照蕭雪晴的指點，總算找到了當初那個小型的市場。穿過市場，遠遠地望見了于慧慈家的小屋。

&ldo;就是那裡。&rdo;王雪壓低聲音，憋著嗓子道。

兩人站在市場門口的店鋪下，還沒朝前邁步，便看到于慧慈的窗戶開啟了。于慧慈坐在視窗，望著天上飄落的雪花發呆，遠遠地看不清她的表情。

&ldo;怎麼問她？&rdo;王雪又小聲問。杜仲沒作聲，這個問題他也沒想好。照他們的估計，于慧慈應該也是亡靈花的受害者，一般受亡靈花傷害的人似乎都不避諱說出自己接收恐怖禮物的事實，但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好像是被亡靈花徹底害死了，但現在卻又以另一副面目留在人間，也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說起這事。再說，無論如何她都是個幽靈之類的&ldo;東西&rdo;，和其他活生生的人不一樣，要靠近她，心裡總難免有些發毛。

一個3、4歲的孩子在身邊拉了拉王雪的褲子，王雪低頭一看，他和自己一樣，全身包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張圓乎乎的臉，戴著手套的手掌上託著幾朵黑色的雪花，奶聲奶氣地道：&ldo;我們堆雪人好不好？&rdo;

&ldo;這雪花不能堆雪人。&rdo;王雪摸了摸他的臉道，&ldo;雪化得太快了，堆雪人不夠用。&rdo;

&ldo;那我再去弄點雪來。&rdo;那孩子珍重地把自己手心裡的幾朵半融化的雪花放到王雪手裡，讓她收好。王雪苦著臉道：&ldo;你們家有冰箱沒有？&rdo;杜仲在旁邊呵呵地笑了起來。

那孩子沒等王雪的話問完，便戴上口罩和眼睛跑出了店鋪的屋簷，在路中央站得筆直，伸出手來接雪花。王雪手裡的雪花已經融化了，她只好伸手又接了幾朵，不然對這孩子沒法交代。

&ldo;你認識他？&rdo;杜仲問。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