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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堯心煩的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ldo;王規、樸守卿等人現下沒了實權也折騰不起來,大可晾著他們,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已經三天了,有什麼發現嗎?&rdo;。
崔知夢垂眸,眼中情緒絲毫不外露&ldo;離海附近和懸崖底下都搜查過了,除了一名被魚蝦啃食厲害的侍衛,一件紅色嫁衣再也沒有其他發現,他們…不死很難&rdo;。
&ldo;哼&rdo;鼻下冷哼一聲,王堯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欣喜之氣&ldo;這又是何必跟我鬥呢,早點服軟還能留個全屍,現在滿城的百姓都在為她祈福哭喪吧,我也要好好的為她舉辦一場,雖說是留下了一身的罵名,但也是為了高麗半生戎馬啊&rdo;。
明明說著悲憫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得意痛快的很&ldo;那位怎麼樣了,還是不吃不喝?悲天憫人的關在房間裡?&rdo;。
&ldo;回報的人說,已經開始吃東西了&rdo;。
&ldo;也是嘛王室中的人薄情的很,還真以為誰都能像王鬱那個傻子一樣以命殉情嗎?告訴他,是時候該回來了,我也沒想到,最後能用在身邊的竟然是我嫌棄厭惡的狼狗?真是…&rdo;嘲諷一笑。
&ldo;是&rdo;崔知夢點頭,眸中正如王宮之上籠罩的旋渦一般,一切才剛剛開始…歷史正按著原有的軌跡走下去,是誰在推波助瀾,又是誰在力挽狂瀾…都是徒勞,歷史已經寫好了這一切…
☆、56 王昭的情
新羅946年,高麗王朝第三任君主定宗,高麗太。祖王建第三子登基後,首先清除了曾位高權重的延邵王祁長安,這個榮耀一生的戰王,僅做了定宗一日王后,就被陷害忠良,結黨營私的罪名收押水牢,但卻中途逃獄,在禁衛軍的追捕下,拼死反抗,墜落懸崖,跌入離海,屍骨為魚蝦所食。
一代戰王就這樣逝去,停留在二十歲,據野史記載,當時有人目睹了在懸崖邊孤立無援的延邵王,她不屈服,不妥協,唯有逼到絕路時流露出來的柔情,終不再是戴著面具冰冷無情的…好像她轉身跳入的不是懸崖,而是等待她的天堂…
&ldo;不要…不要!&rdo;被噩夢所纏,猛地睜開雙眼,雙眸似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解樹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卻在看清旁邊的桌椅、床塌之後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撐起無力地身子,發現錦被之下柔軟的衣服,纏好紗布的雙臂,然後打量起自己身處的房間,不是八王子府也不是王宮…那又會是哪。
解樹慢慢走向門口,推門而出,外面已經是黑夜了,觀察四周的同時,心有所思&l;我不是在流放的路上嗎?暈倒後…也不能出現在這麼豪華的府邸啊&r;。
走出房間,空氣中的濕冷讓她打起冷顫,不自覺的懷抱雙臂,懊惱出來時忘了披外袍,眼光流轉,看到了坐在院子中間的人。
那人還是一塵不變的黑衣,披著外袍,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的搭砌著面前的兩座祈福塔,尤其是他面前的一座,每一塊石頭都像是精心挑選過的,沒有鋒利的稜角,沒有泛綠的青苔,最頂端的白色蠟燭剛剛點燃,火光映在他俊逸的臉上。
透過光,解樹彷彿看出了他眼中的流光,竟然有一絲水痕?!解樹眨巴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這個方向看不到他的面具,那半張毫無遮擋的臉暴露在她眼中,有稜有角的臉龐,實屬非凡,如果不是看到過那道疤痕,他一定是清冷俊朗的男子,解樹這樣想著。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隨意坐在那的王昭,看著他輕輕拂去塔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