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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燈籠,長安沒有想接的意思&ldo;不用了,這條路走了六年,記得&rdo;。
隨後又看了眼身後沉寂的王宮&ldo;留著吧,你還要回去&rdo;。
王鬱突然拉起她的手,被握住的那刻長安第一反應就是用力縮回,可王鬱並沒有撒手,倆人的手就這麼僵持在中間,握在一起。
當感覺到了對方強烈的牴觸時,王鬱愣住了,但是他還是用力,沒有撒手,然後裝作沒有發生一樣,將燈籠的杆放到她的手心。
無所謂的說&ldo;這條路,我走了十八年,閉著眼睛也能走下去,還是你留著吧&rdo;幫她握緊手掌,慢慢的鬆開。
長安怔然,直到那一雙溫暖的手掌離開,冷風的吹拂,才讓她找回意識,而手裡也多了些她才注意到的東西。
&ldo;平安符?&rdo;攤開一看,小小的平安符安靜的躺在手心裡,&l;竟然…會幫自己求了張平安符&r;,從沒失態多的祁長安,此時眼中帶著震驚。
明明彼此毫無關係,為什麼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求這意義非凡的東西。
有個荒謬的想法要呼之欲出了,但是長安在第一時間就給否決了,這種想法自己不能有。
抬起頭,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轉身離開,明明是那麼的筆直,那麼的乾淨輕鬆,卻讓她覺得很是沉重。
王宮的黑夜吞噬了那個白影,耳邊再次迴響那句話&l;這條路……我走了十八年&r;。
眼裡得情緒有些複雜說不清&l;原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會被這個王宮困住&r;。
&ldo;看著並不屬於這裡,但其實卻已是命中註定&rdo;想想剛剛的王鬱,還有王銀,王貞,這三個王子,是最不像王子的人,卻又改變不了自己王子的身份。
這世上,不如意的事……還真是不少,嘴角掛起苦笑,轉身離開了王宮,手上的燈籠,還有那張平安符,被穩穩握在手心。
走遠的王鬱轉身看向宮門,目送著那個身影離去,垂眸看著剛剛觸碰對方的右手,冷,真的很冷。
它有女子該有的小巧,該有的柔軟,可是卻沒有自己本身該有的溫度,還有指尖的一層薄繭,在那一握之間,刺痛著他的眼。
&ldo;你本不該屬於這裡……&rdo;輕聲呢喃,睫毛輕顫,眼神閃躲,他疲倦的閉上眼。
王鬱不求其他,不奢求自己與祁長安之間會有怎樣的未來,他現在知道,很清楚的知道了,自從見她得第一眼…自己便放不下了。
他只希望她能離開,離開殺戮,離開戰場,離開王宮,不管是什麼,能帶走她的話,快帶她離開。
哪怕永遠不能相見,永遠杳無音訊,他也希望她走。
宮裡的黑暗,陰謀,心計,血腥,他都明明白白,這裡……不值得她葬送青春與一生。
此時的王鬱為他心裡的人憧憬著未來,可是若他知道會是那樣的事才讓她離開,讓她遭遇那些苦痛,這次戰他一定相隨……
然而,未來和變故你永遠也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第二日,這一天終將是要來臨的,所有高麗的百姓都聚在宮門外,分成兩側,圍成了一條送行的道路。
期盼中的宮門開了,馬蹄聲逐漸清晰,棕色戰馬緩緩走出宮門,一身紅色戰衣的祁長安,穩坐馬上,明為女兒身,卻有男兒風。
銀色的特質鬼面具是她獨有的象徵,頭髮束起,身姿挺拔,一手牽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