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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住她的手腕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ldo;自然是因為，小小的築基修士採補起來沒什麼意思。石鐘靈乳淬鍊之後，尚可一用。&rdo;

林啾：&ldo;……&rdo;

她驚恐地瞪著他的側影。微弱的石鐘乳瑩光下，魏涼的眼睛好像夜空中一粒璀璨星光。

魏涼斜斜瞥她一眼，眉梢微挑：&ldo;信了？&rdo;

林啾生無可戀：&ldo;我的命運如何，不過在你一念之間，你想怎樣便怎樣吧。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要是和我做了真夫妻，日後這件事情一定會成為女主心頭的一根利刺，很影響你們夫妻感情的！&rdo;

魏涼腳步一停，眼睛眯成了長長的縫，掩住眸光，語氣微微發冷：&ldo;女主，是什麼？&rdo;

林啾正要說話，忽見一道道清光遠遠掠來，是王家的援兵。

魏涼攬住她的腰，幾步轉入結界外的密林中，與這一隊高階修士擦身而過。到了無人處，他召出飛劍，在黎明之前趕回了萬劍歸宗。

闔上門，魏涼脫下外袍和麵巾，扔入火盆。

林啾也學著他的樣子燒掉了作案服飾。

火光在魏涼漆黑的眼瞳中跳躍，他狀似無意地又問了一次：&ldo;什麼是女主？&rdo;

林啾早已在路途中想好了答案，她回道：&ldo;自然是這萬劍歸宗的女主人啊。&rdo;

&ldo;哦？&rdo;魏涼偏頭，狹長冷情的眼睛盯住她，&ldo;你不就是麼。&rdo;

他抬起一隻手，輕撫林啾的側臉。

&ldo;這是我第一次娶妻。&rdo;他道，&ldo;很麻煩，應當不會有下一次。&rdo;

略作思忖，他補充道：&ldo;除非你死了。&rdo;

林啾：&ldo;……&rdo;所以惡毒女配最後死得那麼慘？！

她嘆了口氣，問道：&ldo;那你喜歡我嗎？&rdo;

魏涼古怪地看著她：&ldo;怎樣算喜歡？&rdo;

林啾認真地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喜歡。雖然書中說魏涼與柳清音相互傾心，但恕她眼拙，絲毫也看不出魏涼對柳清音哪裡特別。

魏涼默了片刻，很隨意地抬起手，輕輕揉了下林啾的腦袋。

他起身，取一件冷白的長袍穿上，坐到床榻邊上，把一頭墨發一絲不苟地束起來。

&ldo;師尊，&rdo;門外傳來柳清音的聲音，&ldo;洞庭青寅宗宗主林冬攜其母，求見師尊。&rdo;

林啾敏銳地察覺，柳清音的嗓音微微發啞，像是哭過。

&ldo;知道了。&rdo;魏涼緩緩拉開木門，清涼的風打著旋湧進房中。

他穿了白衣，立在清晨的薄霧中更顯挺拔。

林啾簡單洗漱之後，跟隨魏涼離開主峰，來到萬劍歸宗迎客的宗門大堂。

剛踏入門檻，便看見一個瘦貓一般的婦人直直向她撲來，一雙雞爪子般的手攥住她的兩條胳膊，不管不顧就嚎啕大哭。

&ldo;我的閨女啊！可憐你還給爹爹戴著孝，便要嫁給他人作婦！娘知道，你心頭一定過意不去對不對！女婿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他若敢欺負你，這全天下的人，能用唾沫淹死他！若不是為了救他，你爹爹哪裡會英年早逝啊！嗚……我可憐的夫君！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就這麼去了啊……&rdo;

林啾淡淡地打量著面前的婦人，心中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