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打工(第1/3 頁)
劉玉海和原曉東這哥倆自北海一別,兩年多不見了。時間早已沖淡了當初的怨恨,同窗的情誼才是最深的。坐坐是必須的,敘舊也是必須的。
他們找了一家小飯館坐下,互道別離後這幾年的經歷。
劉玉海從北海廁所翻牆出去講起,講到自己藏在座位底下逃過了查票,講自己找領導安排工作的種種心酸,講工作一年後因為機構改革而被迫下崗的無奈。
聽了劉玉海的敘述後,原曉東說道:“你走之後,我們又在哪兒待了半年多,後來,不知誰舉報了,警察就把我們一鍋端了。主要人員被判了刑,我們關了幾天就出來了。”
原曉東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出來後,也沒地方去,我和女朋友就回來老家了。那個時候我父親去辦了個採礦證,準備在我村東坡採礦,投進去好多錢,也沒見著礦。我因為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同學們,就沒給你們聯絡,偷偷的和女朋友去領了結婚證,也沒舉辦婚禮。那年春節剛過,我和老婆就去外面打工了。”
他們邊吃邊聊,原曉東說到打工的艱辛,劉玉海深有同感,他們倒滿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碰了起來。原曉東說道:“半年前,我爸的礦在就要倒閉的時候見著礦了,他就想讓我回來和他一塊兒經營管理。可我那會兒在上海的一個藥廠剛乾順手,不想回來,家裡就一直催,後來媳婦懷孕了,就回來老家了,也剛回來沒幾個月。”
聽劉玉海說他不去鎮政府上班了,覺得不是正式人員沒有了前途。原曉東問道:“那你計劃去幹什麼?”
劉玉海說道:“還沒想好,活人不叫尿憋死,且走且看吧。”
原曉東忽然想到,要不讓劉玉海去礦上先幹著,等以後劉玉海有工作了再走嘛。反正礦上正用人,工資也比上班高很多。想到這兒,他就問道,“我家礦上正想用人呢,你去不去,工資都好說,我也想的能去個大學生將來在迎接檢查規範管理上能起到好的作用。”
劉玉海急口就問道:“你為什麼不在你家礦上?”
原曉東不知道怎麼說,就實話實說道:“我自己不願意在礦上工作,我爸現在有錢了,也不想讓我在礦上工作了,想讓我找個正式工作。”說完,就把今天來辦的事兒都給劉玉海說了,當然,他沒說送錢的事兒。
劉玉海聽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兩年前自己就是這樣找工作的,現在又失業了,差別是人家有錢,自己當時沒錢。但是,在鄉鎮機構改革的時候,即使有錢,恐怕也是不行的。
劉玉海想了一下,問道:“能開多少錢?”工作都是為了掙錢,問問待遇還是應該的。
原曉東說道:“每月一千肯定沒問題,如果你熟悉了,能像張大明一樣帶一班人自己幹,那掙的錢就多了,一年也能掙個幾十萬吧。”
劉玉海張大了嘴,幾十萬?他想都不敢想,他在政府上班的時候一個月不到五百塊錢,現在一個月就能掙一千了。還能掙幾十萬?
“張大明是誰?”他問道。
是我爸手下一個外地的包工頭,聽原曉東這麼一說,劉玉海心想,那你爸每年豈不是要掙個上百萬了,但是他沒有說。
最後,分手的時候,劉玉海告訴原曉東,他回家商量一下,要是他去,他過幾天就去了,要是不去呢,他就告訴原曉東一聲。兩人說罷就分手了。
劉玉海回到家裡,就和李華芳商量這件事。李華芳的意見是,反正在家也是閒著,不如去礦上看看,如果能幹了那活兒,也願意幹,那就在礦上打工吧。如果幹不了,那就回來另尋出路。最後,李華芳說道:“要是一月開一千元,工資也算不低,就是不知道能幹多久。”
劉玉海說道:“看看再說吧,也許咱還不去呢。”
原曉東回家以後,就給他父親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