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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具備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教化因素和懲戒因素。它們降臨在我們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必然性,就如同玩笑一樣,沒有任何目的,而僅僅是為了最大限度地讓我們受傷和受損。
村上春樹淡泊地描述了人們遭到“邪惡力量”毫無意義的傷害和毀損的經歷,反覆地、甚至是執拗地敘述著一個事實:這些經歷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在《一九七三年的彈子球》中,傑對“鼠”講述了家貓的前爪慘遭蹂躪的事情。他曾猜想過會不會是給汽車軋掉的,可那傷口未免也太過慘不###睹了。因為就像是被誰用老虎鉗夾過似的。
“不至於吧。”鼠搖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有誰能打貓爪的主意呢……”
傑把無過濾嘴香菸在臺面上嗑了幾下,銜在嘴裡點上火。
“是啊,根本沒必要糟蹋貓爪。貓老實得很,丁點兒壞事都沒幹過。再說糟蹋貓爪誰也佔不到便宜。毫無意義,又殘###之極。不過嘛,世上還真有很多很多這種無端的惡意。我理解不了,你也理解不了,可就是存在,說四下裡全是恐怕都不為過。”
(《一九七三年的彈子球》,2001年,73頁)
我們也毫不例外。像“被老虎鉗夾過的貓爪”那樣“毫無意義,又殘###之極”的經歷,或許就在下一個轉角處等著我們。
其機率相當高喲,村上春樹說。
所以,拐彎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儘管或許這也只是徒勞之舉。)
我認為,也許只有生活在這種危機預感中的人,才懂得像掃雪之類“一點點積累世間善行”的工作有多麼重要,才能“在富有格調的酒吧裡所啜飲的冰鎮啤酒的絕佳風味”中,發現無可替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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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的女孩與韋伯式的直覺(1)
第五章 掃雪君拯救世界
第二節 百分之百的女孩與韋伯式的直覺
整天都在爬格子。
拼命撰寫著《街頭的美國論》。
因為是把錄音帶上的內容改寫成文字,所以,不時會出現突然斷句的情況。這到底是因為MD錄音效果不好,導致無法聽清呢,還是因為我的思路脫韁暴走,以至於理解不了?抑或是因為M島君認為過分無聊,而大刀闊斧地刪除了部分內容?其中的緣由不甚了之。
但如果只先來一個煞是奇怪的引子,接下來卻沒有相應的正論部分,那麼,讀起來總覺得有點於心不###。
無奈,只好將漏掉的部分加以適當的填充。即是說,依靠發揮想象力來填充自己過去說過的話。不知道該稱之為“創作”,還是“篡改”,反正,肯定變成了與原始內容大相徑庭的東西。
這是因為——我是在一年前談論這個話題的。當時的我與此刻進行校對的我已經不能說是“同一個人物”了。
自己先鋪排好引子部分,然後再綴寫沒有被記錄下來的句子。在從事這種操作的“我”中間,分明聚集著一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
對自己撰寫的文稿進行校對,這是一項充滿樂趣的工作,但又多少不同於對文章進行推敲和雕琢的樂趣。不,這是因為,從那些“自己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書寫”的句子裡,能夠感知到那種“自我身份認同”的“間隙”似的東西,還有通往“異界”的隘路似的東西。
據說村上春樹在寫完一部長篇小說後,通常都是先整理好文稿,隨後又重新改寫。
可以推想,他這麼做,與其說謀求的是“完成”工作的愉悅,不如說是謀求著另一種愉悅,即追隨著“我為何會如此書寫”這樣一種“源於自己心中之謎”的蹤跡,而走向一個“陌生的地方”。當然,也有些作家能夠完全駕馭自己的運筆,一開始就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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