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虐待(第1/3 頁)
回想起來,現代天朝的房子既乾淨又衛生。玻璃窗保持著房間的明亮,創造出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空間。牆壁的材料應該也有很多種,因為一定會用到桌布,所以看起來很整齊,很漂亮。
而這裡,只有高處孤零零的一扇小窗戶,而且現在還開著。
現在是蚊子出沒的季節,夏爾真想把它關上,但是夠不著。
這所房子坐落在農村的邊緣。
因為附近有一片小樹林,所以會有無數的昆蟲飛來。
現在牆上還停著一隻像是把蟑螂放大了一圈的蟲子,一動也不動。話說回來,雖然和牆上木材的顏色融為一體不顯眼,但這個完全就是蟑螂啊。
但是,現在的夏爾也沒有能力改變這種狀況。首先,根本談不上。
夏爾出生了將近一年了,並沒有一一計算每一天的流逝。
有兩條線索,一個是正在生長麥子的樣子,另一個是生日。
話雖如此,也不是為了慶祝。
不久前,村子裡有一個節日。至於是什麼內容,夏爾就不太清楚了。
白天的時候,大家一起去像是祠堂的地方參拜。
晚上,大家在村子中心的廣場升起篝火,一起吃著大餐。
至於一歲大的夏爾,只在第一次的問候被帶著參加,接下來就只是看家了。
從那個節日算起的第五天,那三個女人一起來到了夏爾家。
最年長的老婦人,拿著小小的木製髮飾,長篇大論地說教。
夏爾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她不時地指著夏爾,大聲喊著什麼,然後老婦人會把那個髮飾插入母親的頭髮裡。
這時,站在後面的兩個女人,分別遞上掃帚和菜刀。
說完,她們走到房子的出口,鞠了一躬就離開了。
一開始夏爾還以為這些親戚是和母親鬧翻了,但也許不是。
母親和她們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冷淡,即使是最後一次分別,也沒有吵架的氣氛。
老婦人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囉嗦,但總的來說,那是一種在解釋著什麼的口吻。
另外,無論是頭飾,還是遞給母親掃帚和菜刀的動作,總覺得有些儀式的味道。
從那以後,她們再也沒有來過這所房子。
取而代之,似乎是給夏爾起了名字。
母親和父親看到夏爾的臉都會說“夏爾”。
即使是很少來的客人,也是這樣對夏爾呼喚的,大概這就是自己的名字吧。
簡而言之,事情是這樣的。
幫助目前度過產後困難時期的女人們,將作為家主的許可權還給了熬過一年的母親。
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去的嬰兒長大了,幾乎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雖然還有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弱點,但暫時已經脫離了危機,所以給孩子起了個正式名字。
話說回來,夏爾剛出生一年的成長程度,其實並不怎麼樣。
事實上,夏爾還不能站起來走路。
總之,沒有吃飽。
實際上,這是夏爾最緊迫的問題。
出生在貧困的農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不得已的,但原因並僅僅如此。
首先要說的是母親的問題。僅僅一年,她就徹底拋棄身為母親的自覺。連可以好好吃的東西都沒剩下,就一個人出門了。如果是幹農活也就罷了,更多時候只是出去玩玩而已。
出去玩嗎?
在發育不良的一歲孩子身上,連好好的遠行都做不到,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推理呢?
但是,這既不是夏爾的推理,也不是想象。
雖然夏爾一直沒能離開家裡,但也正因為如此,對家裡的事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