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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平時就有點悶的性格，人也有點陰沉，所以在廠裡也沒什麼朋友。林強生向父親建議，古明這小子適合當個保衛科幹事。由於原廠的人本來就非常的少，能信任的人不多。所以，現在廠保衛科由一名50多歲的老工人當著隊長，古明實際上就是保衛科的二把手了。

別看古明年齡小，但在保衛科當幹事，他還真是那塊料！就這張麻木的臉，瞅著誰都讓他不舒服。

在飯桌上，林強生給古明倒了一杯黃酒，說道：“熱的，喝一杯去去寒氣。”

古明點點頭，小口喝了一點，皺了皺眉，說道：“味道挺怪的！”

小桌上就一盆菜和一盤花生米，盆裡是油汪汪紅豔豔的水煮羊肉。兩個人大吃了一頓，古明吃的額頭冒汗，連連哈氣，說道：“太辣了！不過，真好吃！”

林強生笑了笑，向古明問道：“廠子裡的工人紀律，還好吧？”

省報上說汽車廠進了2000人，實際上目前並沒有那麼多。勞動局本打算立刻就往廠子裡派人的，但是前陣子父親要統計廠內職工家屬還有多少子女待業，有的知青在這半年回城了，有的還在農村，所以這事就拖了一下。

直到十多天前，眼看快新年了，家長們鬧得厲害。勞動局的局長郭炳坤才往廠裡派人。一天的時間，能來那麼幾十個、十幾個青工。

古明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吧。新來的工人不懂紀律，鬧出了不少事。還有，我們保衛科前幾天，抓了幾個新來的青工，這幾個人白天在廠裡找地方睡覺，晚上偷偷摸摸的過來偷材料。”

林強生點了點頭，問道：“這幾個人，最後怎麼處理了？”

古明說道：“送回勞動局了。”

林強生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就不應該慣著他們！紀律就是紀律。”

古明也點了點頭。

下午林強生把廣告畫又摘了下來，明天還得在牆上釘幾個木槽才好。

吃完了晚飯，林強生進了父母的屋，向父親問道：“爸，現在廠子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聽說有人打咱們材料的主意？”

林向榮嗯了一聲，說道：“你聽誰說的，這事別外傳！那幾個青工，我讓把人送回勞動局了。他們愛去哪去哪，反正咱們廠不能要這樣的人！”

林強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汽車廠絕對不能要這樣的人！這下能嚇住這幫新來的青工了吧？”

林向榮搖了搖頭，嘆道：“哪有那麼容易！本來咱們廠的工位是一人一崗，不少也不多！可是這次要來這麼多青工，往哪安排啊！人一多，湊在一起，那還有個好！”父親攤了攤手，直搖頭。

也許是看兒子聽得認真，林向榮又說道：“這還要往咱們廠派人，一個崗位三四個人幹！你說讓我往哪裡安排這些人？這廠子不是人越多越亂嘛！”

林強生向父親問道：“勞動局是把人派來就不管了，還是給他們安排了崗位？”

林向榮看著兒子，點了點頭說道：“是派來就不管了，由咱們廠安排。這些青工又不是什麼大學生、大中專學生，來就行了，勞動局才不管他們什麼崗位！這是把包袱，都推給了咱們企業了啊！”

林強生仰著頭想了想，向父親說道：“爸，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你看行不行？”

林向榮瞅著兒子，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不成熟？你現在幹什麼成熟了？我聽說你又在街口弄了個什麼廣告！讓好多工人，都買了你的豬肉手錶！”

林強生哈哈大笑，說道：“什麼豬肉手錶，那是豬肉和手錶！”

林向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兒子。母親徐紅梅和姐姐林香收拾完碗筷走了進來，徐紅梅笑著問道：“你們父子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林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