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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漠也無其他事情可做,這些不僅令她打發時光,更令她贏得族裡人的尊重,她儼然用自己的勤勞贏得了族人的尊重,漸漸地族裡對慕湛的怨聲多了起來,各個指責他將新婚的妻子一人丟下,衛泱再裝作委屈模樣,將慕湛如何不把她當妻子看待帶她漠視的罪行哭訴出來,即便是慕湛的族親,也都偏向了她。
她明白只是裝可憐並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不論對方是漢人還是胡人,她索性在這個原生的部族裡教起了他們漢話與漢字,自己也學起了他們的話語。烏桓話乍聽起來與鮮卑話相似,但一些單字的讀音還是不想近。
族裡的長輩們關照她,年輕男子敬重她,婦女們羨慕她,連小孩子都喜歡纏著她。
她身上沒帶什麼銀子,但頭上的幾支簪子都是宮裡帶出來的,只一支簪子就能買下附近城鎮。
部族裡的人也隨著漢人一起迎年關,族人往年的習慣是去附近的鎮上購置年貨,衛泱卻有自己的盤算,趁著趕集隊伍出發前兩日跟他們說道:“最近天氣好,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去郡城將來年的用度一併購置回來。”末了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我對敦煌郡的繁華熱鬧早有耳聞,可是從未去過呢。”
為首的漢子名為蹋頓,是部族裡有發言權的青年,漢化尚算流利,一聽衛泱如是說,立馬拍胸脯保證:“既然妹子想去郡城,咱們就走上一遭。”
衛泱與部落裡的人都在忽略她是漢族公主一事,遊牧民族性格剛烈,愛恨情仇都如烈火一般,但他們又最能分得清仇怨,與他們有滅族之恨的是皇帝,那他們只要那狗皇帝的人頭,而與他人無關。
這一點令衛泱震撼,亦令她震撼。
木那塔到敦煌郡不願,若是快馬只需半天,拖家帶口的走上一天也能到。
衛泱去當鋪賣掉了簪子,又去了趟書畫齋,只消幾個字與一個印章,老闆就自願將銀錢送上。
春虛二字原是她在宮中為消遣時日而擬,沒料到今日卻要憑這二字打理生計。她不覺辛酸,反倒覺得新奇。
她又用半日時間給族裡的婦人挑選禮物,族裡人不多,每家每戶她都認了下來,因他們常年在沙漠深處生活,一切貴重的東西用不到,而且集市上賣的金銀首飾胭脂水粉她也瞧不上,想來想去,便幫她們每人挑了件樣式新穎又保暖的襖子,她最掛念的是蘭姨,索性想法子將蘭姨帳裡的傢俱都換了一遍,回程的時候僱上一隊車馬,滿載而歸。
她買的東西雖多但樣樣實用,蹋頓這個匪裡匪氣的異族壯漢對她刮目相看。
回程時衛泱已換上新的漢裝,雖然簡樸了些,但她人好看,什麼衣服都能穿出光彩來。
蹋頓一邊趕著驢車一邊道:“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叱羅送糧的隊伍也快到了。”
衛泱已習慣了他們提起叱羅這個名字,但凡族裡有點什麼事他們都會提起叱羅。
衛泱有九成的把握認定叱羅便是衛兗,給自己留一成餘地,不過為了這些年來的情誼。
“蹋頓阿哥,叱羅。。。他平時是個怎樣的人啊?”
“叱羅雖然話少,但是個一頂一的漢子,叱奴不願管的族裡小事都是叱羅打理,他人雖不在族中,但每年都會定期送糧送水到族裡,族裡誰家遇到喜事他人未必到,禮卻一定會到。別看他年輕,但就跟族裡的大長老一樣,事無鉅細總會操心得到。”
衛泱笑笑:“他真是個很好的人呢。。。可惜。。。我不能見他一面。”
“他常年在外經商,難得回來一次,我也有一年多沒見他了。”
衛泱不知是叱羅瞞了族人還是蹋頓瞞了她,即便他們口中近乎完人的叱羅真不是與她朝夕相處過的二哥衛兗,亦不會只是一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