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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但在這個時候,潘簌他娘卻要走了。
因為潘簌要回到賀家村,參加當地的縣試。這關乎潘簌的前途,孟氏不捨也沒法。甚至還從小金庫拿了五十兩銀子給潘家母子。
潘家娘倆兒剛要拒絕,就被孟氏一句「你們不接就是拿我當外人」給堵了回去。
潘簌離京那日,賀輕兮特意請了假去送他,京城的碼頭上人來人往。他們被洶湧的人潮淹沒。
賀輕兮緊張地拿著一個青竹繡案的荷包,半低著頭猶豫地送了出去:「這個,送……送給你。」
潘簌垂眸看著那個荷包,自他被太子要去,各種大能輪番教導,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原來的潘簌像山野間的一棵還未長成的小樹,那麼現在的他就如同高山之上不可觸碰的青松。凜冽,不可褻瀆。
但他當看向賀輕兮時,那溫柔包容的目光還如同過往,一下子散落了那種距離感。
他主動接過荷包,莞爾一笑,好似烏雲褪去,明月高懸:「輕兮,等我。」
賀輕兮顫了一下,隨後一縷薄紅染透了耳朵,她輕輕應了一聲:「好。」
…………
縣試多在陰曆二月,潘簌的時間有些趕,但並不影響他發揮。他像一頭豹子進了兔群,完全在考場上殺瘋了,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同一批考生。
也是因為此,有考生對他出手了。奈何對方沒料到潘簌身邊有暗衛保護,不過幾個時辰,就把人抓住了。
如果賀緋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出其中一人就是當初從他手裡溜掉的週五源。
那個曾經給賀飛腦袋開瓢,間接導致賀緋穿過來的人。
賀家舉家去了京城,賀緋更沒空收拾他。沒想到週五源自己耐不住寂寞蹦出來。
當真是應了那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事罪證確鑿,官府很快就處理了。
而潘簌繼續準備他後續的考試。
百花綻放,又漸漸枯萎,空氣中漸漸帶了寒意。
一封封信像雪花一樣,從邊關飛到了京城。
二公主看著信封上已經初見風骨的字,忍不住勾了勾唇。
信上的內容也很「正經」,記錄了賀緋在邊關的種種。他措辭偏口語化,又總是有些奇思妙想,常常看得人笑出聲。
「………我原是想著棍子怎麼做,殺傷力會更大一些。同僚提出在上面扎滿刺,我說那叫狼牙棒。」
「……好傢夥,你不知道彪子有多憨,一段話得罪了一隊人。他在訓練快結束時說:大人,我們不累,我們還想訓練。」
「……我感覺我們將軍好像又帥了點,尤其是眼睛,正好兩個,不多不少……」
二公主捏著信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眼角浸出了一點淚花。
她長長吐出口氣,終於把那股笑意壓了下去,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看。
直到最後一張時,陡然是一副小畫,右上角畫著圓,左下角站著個小人。
二公主:………
這畫技也是真拉胯。。。
而在圖畫小人正上方用正楷寫了一段話:明月千里寄相思,殊女知不知?
二公主整個人像被燙到一般站起來,差點沒把那張圖畫扔了。
這人,這人真是……太心直口快了……
她捂著心口,那裡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賀緋還在等她的回信,可是久等也不來。偏偏外族來犯,賀緋只好把此事擱一邊,投身戰場。
然而誰也沒料到軍營裡出了內賊,賀緋他們那支隊伍中了埋伏,跟大部隊失去聯絡。
二公主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