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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見到您無比的榮幸，局長先生。但願不要發生令人不快的事。法特嚴格地維護這兒的秩序，如果在我們的客人中有人同警察發生衝突，那我們就倒黴了。&rdo;

她輕輕一縱身，坐到桌子的角上，俯視著維洛茨基。他透過菸鬥裡裊裊升起的煙霧朝她眨著眼。他的目光掠過她富有曲線的身肢，苗條的雙腿，漂亮的棕色的手臂，開得很低的連衣裙領口，最後盯住了她黑色的大眼睛。

&ldo;你現在出落得真漂亮，小格雷塔。那裡你還是個扎小辮子的孩子。&rdo;

&ldo;呸，那時。誰還談那時!今天，重要的……只是今天!&rdo;

&ldo;要我這個當年在膝頭上晃過你的好叔叔給你出個好主意嗎?&rdo;維洛茨基微笑著問道。

&ldo;啊，天哪!這個主意我能夠想像得到!是關於一個好老公吧，我正好還缺這麼個人呢。不過也許我該嫁給一個年輕的說教者，同他生七個孩子，成為一個受尊敬的家庭主婦，怎麼樣?&rdo;

維洛茨基咧嘴一笑。

&ldo;不，&rdo;他快活地說，&ldo;我只想給你出這麼個主意：如果你非要把你的乳頭染紅不可的話，那麼你至少要採用像你嘴唇上的那種色調，否則看起來不好看。&rdo;

她一下子從桌子跳下來，做了個粗鄙的鬼臉。

&ldo;喲，請別見怪。&rdo;維洛茨基說，&ldo;此外，我很樂意同跛子談談。&rdo;

他有這麼一種感覺，似乎店裡所有的人聽了他大聲說出來的話都吃了一驚，小格雷塔也是如此。

&ldo;跛子?&rdo;她悄聲問道，&ldo;我不認識，從來沒聽說過。&rdo;

&ldo;我相信，孩子，我相信。不過他現在也許坐在你們小房間裡的沙發上，在母親的紅木桌上攤紙牌。將近15年來他就這麼幹著。你別裝模作樣了，把他接來，我要同他談談。&rdo;

她聳了聳肩，慢吞吞地走到櫃檯後的門前，沒有事先同法特交談幾句就進了門。幾分鐘後，從同一扇門裡走出一個人，他像鏡子一樣發亮的大腦瓜馬上引起人們的注目。高聳的額頭下是一對離得很近的瞘眼，下巴顯得很粗獷，微彎的鼻子線條分明。他身軀結實、粗壯，在走路時微微拖著一條腿‐‐此人就是跛子。

&ldo;你想同我談談?&rdo;跛子用一種令人意外的高興的聲調說道。

維洛茨基指了指桌旁的一張椅子。跛子坐了下來。

&ldo;我在找一個人，他到這兒幾次，而且你是認識的。&rdo;維洛茨基開門見山地說。

&ldo;你想了解他哪方面的情況?&rdo;跛子謹慎地反問道。

&ldo;你可以這樣假設：我們需要第三個人玩斯卡特牌，你認識這個人，而且他顯然不是你們圈內的人。這時，我只想知道他的名字。&rdo;

&ldo;名字?&rdo;跛子聳了聳肩：&ldo;我們這兒沒有通常意義的名字，只有綽號。如你所理解的那種公民的名字，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rdo;

&ldo;你至少對那個人有足夠的瞭解，才能在一件……我想說的是，在一件不十分乾淨的買賣中充當中間人的角色。&rdo;維洛茨基沒有注視跛子的臉，只是打量著他那微微顫動的保養得很好的手。

&ldo;我認為你搞錯了，局長先生。&rdo;跛子平靜地說，&ldo;不十分乾淨的買賣在我這兒是不許談的，此外我也從來不當中間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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