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天也是名聲被敗壞的一天(第2/2 頁)
人,當下趕緊找補的說道,“李學士,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這個,皮相乃外在,您腹有詩書氣自華,當然是比他要強的。”
“你不要說了,越描越黑。”李學士有氣無力的舉起了手,制止守衛再不著調的誇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穿著錦衣華服,身上每一樣東西都是仔細搭配,連薰香也是親自調製,為什麼卻沒有烘托出那種高雅的格調。
那人有著一雙既蒼老又年輕的眼睛。
蒼老,是因為他的面容並不俊秀,也不白皙,更不光滑。
他年輕時,或許是個俊朗的少年,但現在他已經蒼老了。他經過了很多的事情,他的面板髮黑,發皺,上面佈滿了皺紋,每一道彷彿都是風霜摧殘之後留下的痕跡,無聲的訴說著那不為人知的歷史。
但他的眼睛卻很年輕,極其的明亮,不染塵埃,帶著一種被詩書浸潤之後的通透,彷彿他已經吃過了很多苦,明白了很多道理,卻仍然堅信著什麼。
這樣的人,無疑是好看的。
那種好看超越了區區皮相,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風采。
這讓李學士一下子覺得自己庸俗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與這人的區別,就宛如柔媚纖弱的前朝詩風,與慷慨激昂的當代詩哥的區別。
沒有說自己不好的意思,但卻又明顯覺得旁人比自己更好。
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自卑,卻又不由自主的自卑了起來。
這種複雜的情感讓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守衛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李學士這麼一去,感覺又要生出心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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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士的去留,並沒有人在意。等王勃被洗刷乾淨,換上新的袍子,送到李顯面前時,李顯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只覺得十幾年的歲月,彷彿呼啦啦一下子,全都出現在了面前。
當年自己與皇兄還是總角少年,父母慈愛,日子無憂無慮,每天盼著長大了好去封地,自由自在的鬥雞走狗。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他到而立之年,父兄已成白骨,宗廟換了姓氏,生國不國,家不家,再見故人,怎能不潸然淚下。
李顯起身,握住了來人的手臂,“先生,好久不見。”
“殿下認錯人了。”來人看了一眼他,垂下頭看著地面,“我不是您要找的故人。”
“您說不是就不是。”李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管是不是,既然遇見了,就留下來吧。”
“我有一幼女,有向學之心,還請先生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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