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輩子張口的第一句話(第2/3 頁)
侍衛們趕到門口,恰好看到使者手持利刃撲向廬陵王,當下就急了。
他們是奉命看管李顯的人,萬一李顯出事,一個都跑不掉。
當時中有一人便甩出了佩刀,直接一刀戳入此人背心。
這侍衛的武力值太過驚人,李裹兒見到使者猙獰的面孔幾乎快要捱到自己的腳了,以為自己這輩子要提前命喪於此,就見那張臉轟然倒地,直接把他與李顯之間的案几都壓翻了。
這驚險的情景令韋氏本能的尖叫了起來,來人被這聲音一刺激,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更加激動的一陣乒乒乓乓。
在李顯反應過來用手捂住李裹兒的眼睛前,那畫面已經相當少兒不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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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的事件,以一種詭異而荒謬的方式落幕,但是他帶來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封信要怎麼辦?”李顯抱著女兒,看著案上那封被他拆開的信,詢問韋氏。
簡單的一件“私下”勾連,因為意外變成了有匪徒意圖“行刺”,最後還死了人,那肯定是要往上面報的。
按照李顯的習慣做法,就是掩耳盜鈴的縮起頭來,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反正那些人會彙報,就讓他們說去嘍。
“唉”韋氏坐在那裡,長長的嘆了聲氣。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剛才場面匆忙,侍衛們殺了“刺客”之後,就以場面太過血腥為由,讓“受驚”的二人暫避。
李顯這回難得聰明瞭一把,離開時偷偷的拿走了使者送來的信。
“那些侍衛我在路上時就已經試探過,是十分忠心的,沒辦法用賄賂讓他們幫我們。”韋氏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一定會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彙報給太后的。而這個人並沒有隱藏行蹤,查明他的來意不難。”
“那我們豈不是兩頭都得罪了?”李顯十分煩惱。
他已經被貶謫了,他只想好好的當他的廬陵王。現在是李家的人要拉他造反,他答應了,得罪母親,小命不保。他拒絕吧,又得罪了李唐皇室諸人。
在母親已經不看好他的同時,在失去諸王的支援,他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沒辦法。殿下,不是我們心狠,而是諸位王叔實在是不頂用。”韋氏看了看信,心一橫,準備燒掉,“這信只有我們兩個看過,反正別人不知道,不如把它燒了,這樣母后即便能查出王叔派人來聯絡我們,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了什麼。到時候咱們只要咱們咬死不認,說不定也就過去了。”
糊塗!
小嬰兒精力有限,李裹兒今天經歷了這麼一番冒險,困得隨時可能睡過去,她這是在強打精神聽壁角,沒想到母親竟然比父親也強的有限。
上位者要殺人時,是從來不會聽你辯解的。
如果毀了那封信,那李貞跟他們說的話,就會被不斷放大,甚至說不定落到武則天眼裡,都變成李顯準備與越王勾結復辟了。
“呀呀!”她憋著一口氣,在韋氏正要燒信時,忽然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韋氏手一抖,停住了伸向火苗的手,有些啞然的看著李顯懷中的李裹兒。
李顯這也才回過神來,低頭看女兒正目光炯炯的盯著那封即將被毀滅的信。
“不能燒?”李顯試探的問道。
他想起了女兒今天的驚人之舉。
“呀呀呀。”李裹兒揮舞著手臂,咿咿呀呀,顯得很急切。
小嬰兒太麻煩了,根本不會說話。剛才那個殺字已經是得天之幸了,如今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又恢復成不管想說什麼,都只能咿咿呀呀的亂哼哼的狀態了。
“她一個孩子,懂得什麼。”韋氏鬆了口氣,不以為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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