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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了她都還沒下來,是出了什麼事麼?
想到宋雪然之前做的一些爛事,阮鶯真不想當聖母,扯著嗓子叫了兩聲宋雪然的名字。
沒有回應。
算了不管了。
她繼續下山,才走了兩步,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阮小姐,我是雪然的助理,你現在還在山上嗎?」
「在。」
那邊的聲音變急了一些,「那你有看到雪然嗎?她的手機我一直打不通,已經快四十分鐘了,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阮鶯照實說:「她去拍攝地找項鍊了,還沒下來。」
助理幾乎快哭了,「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她的情況?我怕她出事。」
阮鶯的手機只剩下百分之十的電量,她很迅速的跟助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上去找宋雪然?阮鶯捶了捶自己的腿,她閒得慌麼?但助理著急的聲音縈繞在耳邊,阮鶯也沒下山,重新回到亭子裡等待。
又是半小時過去,宋雪然竟然還沒有下來。
天空的烏雲還沒有散去,黑壓壓的,弄得人也不舒服。阮鶯想了想,起身。
她的腿很痠痛,她看中了幾個臺階下的一根木棍,決定拿著它借力重新上山找宋雪然。
剛下三級臺階來到那根棍子旁,一個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視野裡。
秦仞。
他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手上拿著一把沒有開啟的傘,步伐很大很穩很急。看到阮鶯的瞬間,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目光變得森冷。
刀鋒一樣的目光一直釘在阮鶯身上,走近之後他問:「她呢?」
她,當然是指宋雪然。
秦仞太過擔心,一個人匆匆來找宋雪然。
這樣的認知讓阮鶯有片刻的怔愣,畢竟她從前最最需要這個男人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
她實在想像不出他為一個女人著急的樣子。
「上面。」阮鶯說得十分簡潔,只要眼睛不瞎,往上走一定能看到她們拍攝地的。
既然援兵到了,阮鶯便放棄了上去找人的打算,她側身讓秦仞過去,邁下一隻腳繼續向下走。
「站住。」男人冰冷無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阮鶯大腦空白了一瞬,是的,空白。
這種命令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她回頭看他,不解的問:「有事?」
她看得出秦仞的臉繃得有些緊,因為她?她又礙他哪隻眼了?
「在這等著。」秦仞薄唇輕啟,「你敢往下再走一步,陸家明天就破產。」
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只留給阮鶯一個冷厲絕情的背影。
阮鶯想笑,不過想起那晚在山上,秦仞打出去的那通電話和後來陸丞打給她的,她又非常平靜的回到了亭子裡。
衣服上全是毛毛雨,順著衣服的孔隙滲透進去,阮鶯覺得有些冷。
雨又大了起來,過了十五分鐘,她的電話又響了,宋雪然的。
「阮鶯,」她帶著哭腔,柔柔弱弱的,隔著電話都能讓人心疼的那種,「你到底把我的項鍊藏在哪裡了?我找了快兩個小時都沒找到。我是不小心把你的玉佩弄掉的,我跟你道歉,你告訴我項鍊藏在哪裡好不好?那是秦仞送給我的,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她的聲音很快變成了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是秦仞把電話接了過去。
「給你十五分鐘滾上來,不來後果自負。」
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這是秦仞一貫的風格。
阮鶯突然笑出了聲,甚至笑出了眼淚。她笑自己笨!難怪宋雪然這麼快就上山了,難怪宋雪然沒有叫人陪著一起上來找項鍊,難怪她的電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