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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只是輕笑一聲,便看著他的身影衝向那風暴之中。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成了一個點,消失在黃沙中。
他目光一鬆,攥著韁繩的手心,也不自覺的出了汗:“沒想到她真的做到了。”他喃喃自語,隨後揮著馬鞭也衝著風口過去。
那一邊是少年得意的小臉,臉上還有幾道風沙掠過留下的痕跡,殷紅的鮮血和那黃色沙土融合在一起,讓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兇戾。
“師傅,我贏了。”他昂著頭,那跳動的雙眼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光芒。
“三年之期已到,你我師徒緣分便盡。”後面衝進來的人微笑著說道。
少年下了馬,單膝跪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碧凡永生不忘師尊教誨。”
“好好,你我師徒若是有緣,他日還會相見。”他說完這話,便飛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去。
原來這個少年正是當日從陳府出逃跟著苦戒大師學藝的陳府三小姐,陳碧凡。
此刻的他遠遠看起來就是一隻羽翼豐滿的雄鷹,除了身體還略顯單薄,無論怎麼看都無法把她同那個文文弱弱的三小姐聯想到一塊。
她看著師傅離去的方向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壓低了自己頭上的斗笠,透過面紗看著曾經來的方向,目光變的狡黠起來,她又慢慢移動,一直看到了西北邊的帳篷和炊煙,眼神才變得柔和起來。
也許是該和他見面了,一別三載,是該報恩和報仇了。
少年側身翻上馬匹,雙腿一夾,那高大的棗紅馬便是飛速的奔跑起來,本來囂張的狂風,此刻竟然像是突然轉了性子,羞羞答答的拂過面頰,再也不是劇烈的疼痛,帶來的是那若有若無的溫柔。
他飛馳而去的方向是天啟皇朝駐守邊疆的關口,那裡駐紮著一位她想見到的人——平親王世子,薛成安。
風峽谷是一道自然天塹,敵國攻打不進來,可是換一句話說天啟國也打不過去。
可是最近邊關卻總是有成群的商旅繞過天塹從南邊穿越過來,這也給天啟駐紮在這裡的將士們帶來了極大的困擾,所以此刻他們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
碧凡馬不停蹄的奔去,等到了那大大小小的帳篷,天色已經漸漸黑下,那看起來近在眼前的天塹,實際上卻是如此遙遠。
“站住,什麼人?”衛兵攔住了馬上的碧凡,因為碧凡此刻的裝扮無論是誰看起來都異常的可疑,更何況還是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鎮威將軍已經下令嚴謹任何無干人越過防線,違者格殺勿論。
碧凡下了馬,去掉頭上的斗笠,露出那經日曬風沙錘鍊後的面容,當然她也是從苦戒大師那裡學到如何能夠更像男子,所以他此刻站在衛兵面前沒有人會認出她是女扮男裝。
“在下是來投軍。”他雙手抱拳,語氣頗為誠懇,半路來投軍的倒是挺多,但是還沒有聽過誰會在這麼艱苦的地方主動投軍,而且衛兵注意到他來的方向是天塹那邊,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敵國那邊的探子。
衛兵想著想著,越越發覺得不能大意,他舉起長矛對著碧凡的咽喉,跟旁邊的人說去稟告薛參將。
碧凡心中一動,她知道衛兵口中的薛參將就是薛成安,在跟著師傅學藝的三年,她時刻都在關注著城內的事情,薛成安果然是個軍事奇才,她記得這句話是從師傅口中說出來,可是後來師傅卻是哀聲惋惜:“只可惜生在帝王家,免不了的,免不了的,免不了的。”
師傅一連說了三個免不了的,等碧凡想再去問問的時候,師傅早已緊閉了雙眼,不再說話。
與他一同來到這裡駐紮的5個參將,只有他現在仍然還是保持著這個官銜,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能力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碧凡微眯著雙眼,看到最近的一個帳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