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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冒牌宗政綺的話,卻狠狠擊碎了他殘存的幾絲僥倖。
冒牌宗政綺的傷勢過重,不僅始終未能止血,反而開始不斷地往外嘔血。墨臺燁然的心驀地一沉,沒再多耽擱,利索地扛起她飛身離去。
良久,宗政府的廳堂內——
冉燮府近侍面面相覷,但仍舊保持著整齊的陣形,絲毫不敢鬆懈,生怕墨臺天煞星掉頭回來。
“誰讓你們真下殺手的?那個宗政綺,不論人是真是假,她身上披的是朝廷命官的真皮!還有,方才墨臺燁然那神情,是不是毒玄真的沒救了……你們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冉燮璘懊惱不已。
“公子,經過剛才那番響動,宗政府的管事正帶著人趕過來呢,此地不宜久留!”外頭把風的近侍報告。
“那你們還愣著幹嘛啊,抓緊時間把這兒收拾一下,尤其是血跡,千萬要清理乾淨咯!”儘管不甘心,冉燮璘還是老實地依循墨臺燁然的吩咐照做。
94疾風驟雨大霧冥晦4
明月樓;位於城南護城河畔,是皇都有名的風月之地;因當家官伶明月公子而聲名遠播。
明月樓自然並非單獨的一棟樓;而是一樓雙閣的佈局;其中最高的摘星閣,背城臨河,登樓推窗,既可俯瞰河對岸靜謐的老城區,又可遠眺繁華的皇城盛景。正因為如此,摘星閣內的廂房深受皇都文人騷客之輩的追捧,並逐漸演變為一房難求、一夜千金的局面。
此時;當朝恭王女顓頊熙瓊正端坐在摘星閣頂層的廂房內。她算是明月樓的常客了,但她對明月樓的伶人並無興趣,只是喜好臨窗遙望皇城。今晚,她破例開了兩扇窗,除了朝向皇城的那扇窗,她還同時敞開了朝向老城區的那扇窗——在臘月時節,對開窗門,只有一個後果。
“哈啾!”房中碳盆聚集起的微薄暖意壓根抵擋不住穿堂的凜冽寒風,顓頊熙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鼻間兩行清涕應聲淌下。
她的臉頰和鼻頭微微發紅,毋庸置疑是被凍紅的,她不禁在心裡咒罵著遲到的墨臺燁然——是的,她在等墨臺燁然,並且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會應邀前來見她的。
她如此費心地搭建了一個戲臺,唯一的看客可就是墨臺燁然啊!
不知坐了多久,壺中的酒水早已冷卻,顓頊熙瓊終於聽到了叩門聲響。
墨臺燁然跟著一名恭王府的親信邁入了廂房,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寒風,令他微微蹙眉。他沒理會顓頊熙瓊熱情的招呼,只是默默站在門邊,擺明了無意久留。
顓頊熙瓊見狀,並不著惱,顯然早已習慣墨臺燁然的無禮,她甚至主動起身,配合地站到了門邊。
“儀公子,近日過得可好?”這句是十足的廢話,透出濃厚的奚落之意,同時也是她暗自排練了數十遍的開場白。
她細細打量墨臺燁然,見他雖面色如常,但雙眼充血,難掩疲態,而最關鍵的是,他收斂了招牌似的笑容。按照她的推斷,他現在應該已是心急如焚且心力交瘁了,這正是她所樂見的,只要她善加利用自己所搶佔的先機,那麼她應該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從他那兒取得她想要的。
墨臺燁然以沉默作答,這個也是在顓頊熙瓊預料之中的,正當她打算把握時機繼續奚落墨臺燁然一番時,卻不經意瞟到他的裘襖衣襟上有一小團紅褐色汙漬。
那是……血跡?!這個認知讓顓頊熙瓊猛地意識到,心急如焚且心力交瘁的墨臺燁然,可能會幹出一些瘋狂的事兒,諸如殺人解氣之類的——她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望向了候在角落的親信,以求心安。
墨臺燁然也剛發現衣襟上竟沾染了血跡,那個膽敢冒充毒玄的女人的血!她為了賺區區十幾兩銀子,生生延誤了前期寶貴的營救時間。他親自對她用刑,可那女人只是不斷重複僱傭她的人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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