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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次你能提前知道有刺客要殺我,也是因為之前我被殺過?」
「……對。」宋翰墨眼前掠過她一次次死亡的身影,攥緊了拳,手腳都有些冰冷。
「這次丁憂回鄉成功的話……車隊……也會出事,大家都死了?」嚴果聲音有些哽咽。
「嗯,果果你信我麼?」宋翰墨小心翼翼。
「我不記得那些…不過…我信你。
宋翰墨,答應我,將來要是哪一日沒了輪迴,將來我不在了,你也要一直活下去。」
「……」
「答應我。」
「……好」
「嗯…那你有沒有很累,你一個人……」
「有過……但是我更心疼你……萬幸你都記不得。你是我的明天。
明天一定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要…想不開。」
「好。」
宋翰墨盯著床上模糊人影,道:「現在我感謝神婆,把你送到我身邊。不然你我可能永遠都是上京互相討厭的言官和王爺。」
嚴果沒有接話,從前宋翰墨眼裡的討厭她是知道的。那樣的眼神能讓自己認清自己,不上前去。
只要遠遠望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宋翰墨居然主動接近,現下想起那日他在馬車邊贈梅一事,還覺得一絲欣喜。
她才應該感謝神婆,把宋翰墨送到自己身邊。
嚴果眼裡含淚,嘴角上翹,望著窗邊的人影,岔開話題道:「你說的神婆應該是我師父。」
「你師父?」
「是,聽你的描述,確實是我師父。」
「怎麼會?」宋翰墨很驚訝。
「我九歲開始跟隨師父修行,十歲時來了漾南城。時間有些短,只知道師父姓佘,很有名,也很受眾人敬重。才一年,我跟著師父只識了幾味草藥,但見過很多神奇的事情,所以你說的我一點也不懷疑。」
宋翰墨皺眉,嚴老夫人說嚴果是六歲被送走的,九歲才跟了神婆,那中間三年呢?
壓下心中的疑惑,宋翰墨問:「那現在佘神婆在哪?」
「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們啟程回上京的時候,我哪都找不到師父。宋青墨……」嚴果頓了頓,宋翰墨聽見她長撥出一口氣,「宋青墨他說,師父把我賣給他了……」
宋翰墨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他第一次和嚴果提起神婆的時候她會突然發怒。嚴果應該是在埋怨神婆把她賣給了宋青墨。
「果果,宋青墨的話不可信。」
「我當時也不信,不過他拿出師父一直戴著的那個彩石項鍊……我才信了。」
「那可能……」宋翰墨突然一驚。
「應該不會,當時宋青墨才十四,應該不至於下死手?而且師父能力很強,不會折在他手上。我猜師父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宋青墨控制了。」
宋翰墨沉吟許久:「我還認識一個神婆,聽說她的習慣和你師父很像。不過比起你師父,年輕許多,而且她和宋青墨有直接關聯。就是她,導致了我的失憶症。」
「另一個神婆?這……我倒是不知了。」
宋翰墨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
嚴果語氣很遲疑:「宋青墨為什麼要讓你失憶?你又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屋中一下安靜許久。
窗外的風吹進來,帶了夜裡的潮濕,混著青草味和不知名的花香,把窗邊人遊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麼,都過去了。」
屋裡安靜,嚴果再沒有回答。
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宋翰墨安心閉上眼睛。
漾南城一處別院,訊息傳來,皇上已經到了行宮。不過半路遇刺,嚴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