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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走了,保重。」項穎揮了揮手。
「好,保重。」
鵝黃身影跳出窗跑了兩步便是不見,只留下窗臺上的泥腳印,宋翰墨又提筆作畫。
嚴老夫人不在後,許宴沒了留在上京的理由,他自然會走,但不會這麼急。不過,他不想讓項穎留在嚴府。
項穎輕功了得,若是叫她帶著嚴果出逃……可一試,不過,那樣的話,項穎便會被捲入危險中,所以許宴才會現在離開上京。
描繪兩下,宋翰墨突然想起項穎的那枚玉佩,金馬鑲在玉中,向疏國護國將軍府……
皇上又說,鎏金鑲玉是向疏國皇室特有的技藝。
子五先生、項穎……
向疏國……
安靜的書房內,只聽得他嘆了一口氣。
一轉眼,一月孝期已過,嚴果並沒有上朝。
又過了三日,皇上不顧滿朝文武的阻撓,借了體察民情的由頭,要下江南去。他下旨管宰相監國,江太尉輔政,還帶了些近臣,近臣名單中赫然有「嚴修潔」。
宋翰墨再見到嚴果的時候便是出城的那天。他騎在馬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車隊,人頭攢動,只一眼便望見了她。
嚴果今日穿了一身玄黑滾白邊袍子,袍子很大,襯得她的身體越發單薄。
察覺到視線,嚴果也望了過來,剛瞥見宋翰墨她立馬移開目光,垂眸上了車。
坐在車內,聽著車外嘈雜聲,嚴果雙眼出了神。
前幾日得了皇上要她跟隨下江南的訊息,兄長來了秘信。
信上只寫了四個字「金蟬脫殼」。
宇平國某處小院,床帳翻滾,裡面不停傳出女人的嬌哼。伴隨著男人深沉的「思思、思思、思思……」,女聲也漸漸攀高。
最後一聲響動後,一個人形裹著床帳隨意滾落地上,身上沒了起伏,竟然已經沒了呼吸。
瑩白小腳落在地上,女子下床來,她披了件衣服,蹙眉踢了屍/體一腳,聲音帶著輕蔑:「沒用的東西,精氣才只能葆我這張臉一年。」
繫好衣服帶子,女子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杏仁眼,鼻子挺直有些異域風姿。
視線滑過手腕上的彩石手鍊,她嘴裡喃喃:「下江南?終於要來了,呵。」
第45章 晉河夜襲
宇平國人口中的江南一般是指靠南邊的一個水城,名叫漾南城。漾南城水路交通發達,有很多世代為商的世家,貿易通暢,離上京也不遠。
走水路從上京出發,順著晉河一路南下,船伕輪換撐船,日夜不停歇,十日便可到漾南城附近的行宮。
在那邊遊玩一陣,待皇帝覺得無聊了,又十日回來,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下江南一直是宇平國皇帝喜愛的一個出遊專案。
已是晚上,有數十丈寬的晉河水面平緩,霧氣繚繞,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滿盈的月亮從雲中躍出,清冷的月光灑在河面。水中倒映著如刀劈開的斷崖面,上面的草木、血紅石壁清晰可見。
一個氣泡從水下浮出,破裂,水紋漾在如鏡的水面,還未平息就被一個個湧來的波浪給淹沒了。一艘有四層樓的艦船,劈開鏡面,伴隨著嘩嘩的水聲逼近。
艦船一側便伸出船槳二十個,齊頭並進,船上燈火輝煌。金黃的顏色順著船身流出,洩在水面,被船槳攪亂,金波蕩漾。
微風從河面而來,帶著濕氣,吹得人頭髮都有些潮。嚴果全然不在乎這一點潮氣,她抿緊嘴唇,眺望河面。
就算她逃到甲板上,離樓層遠遠的,也還是能聽見裡面傳出的咿咿呀呀的小曲和一些官員投壺的喝彩。
即使被奪情,嚴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