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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陽見到景王,眼裡滿是驚喜,他帶著笑,迎上來:「景王!你怎麼……?!」
「那位大人是誰,本王有些眼熟。」宋翰墨問。
「那是姜御醫啊!他老人家和家父是忘年交,又喜靜,每年我爹壽辰都會來小酌幾杯再回府。」管文陽回道。
「哦,原來是他。」宋翰墨這才記起來,那老丈是陛下最信任的姜御醫,從前他在宮中也是見過的。
「對了,文陽,本王有要事,要見管宰相。」
管宰相,名辛,字如風,十四歲入朝為官,從六品小吏到一品宰相,只用了二十五年。
初任宰相時,正是宇平先皇年老昏庸,皇子爭權奪勢,百姓苦不堪言的時期。他掌控朝政,統協六部,換得宇平的安寧,功不可沒。
後來,新帝登基,國泰民安,他倒是慢慢放開手中的權利,頗有些要修生養息,置身事外的意思。
宋翰墨跟著管文陽,見到管宰相的時候,他穿著寬鬆長袍,正在園中仔細修剪盆景。
「爹,景王來了。」
景王?!宰相拿剪刀的手一抖,剪壞了些枝葉,他微微皺眉。
轉身見到宋翰墨,臉上帶著笑,斜了管文陽一眼:「怎的沒有叫人來稟報?不靠譜!」
管文陽咧了咧嘴,訕訕道:「哈哈哈,我給忘了。」
「行了,下去吧。」管宰相朝他揮了揮手。
「哦,」管文陽後退兩步,又道,「對了,爹,待會兒你得把那件紅衣裳穿上。那可是娘親手做的,她仔細吩咐了,那是你上戲臺子祈福穿的,你定不要忘了啊。」
管宰相臉色略微為難,道:「知道了,就屬你孃的話你記得最牢!」
管文陽下去後,宋翰墨朝管宰相恭敬行了一禮:「老師。」
管宰相曾在國子監給諸位皇子上過課,這一聲老師,他還是擔得起的。默默看著眼前人,管宰相想起從前。
景王從前三歲能識字,四歲能熟讀三字經、誦詩句,曾被先皇寄予厚望,也很得先太子喜歡。
後來他失了寵愛,沒有母妃支援……世事無常,最後淪為閒散王爺。
想起姜御醫曾酒後失言:「我觀景王……不是…池中之物,宇平…安寧…難啊……」
深深看了宋翰墨一眼,管宰相請他入了房內,笑著問:「景王今日來,不知所謂何事?」
「我來一是祝老師福壽延綿,二是得知有人想在老師壽宴上下毒,所以請老師嚴格看護入口的食物和酒水。」
管宰相略皺眉頭,思考後開口道:「知道了,我會派人仔細照看著,人手也檢視一番。」
宋翰墨倒是有些驚訝,管宰相居然這麼相信他,他低頭道了聲謝。
管宰相擺了擺手:「本就是我的壽宴,出了事責任確是在我,我猜景王也不會這麼無聊,特地來逗弄我。」
宋翰墨點了點頭。
「景王近日在朝堂很是活躍?」管宰相給景王倒了一杯茶。
「是。」
「景王若是想輔佐陛下,這是件大好事,可為陛下分憂。」
宋翰墨默默看了管宰相一眼,垂眸,沒有回話。
管宰相摸了摸鬍鬚,繼續道:「陛下三年前登基的時候,東邊頓京國在邊境蠢蠢欲動,北邊向疏國也有些小動作。
這三年,陛下每日雞鳴而起,子夜方才入睡。推行新政,朝中上下之事,不管大小,他都有過問。
強兵富國,宇平之興,陛下功不可沒。」
「……」宋翰墨靜靜看著眼前溫潤儒雅,侃侃而談的老師。
管宰相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衣衫,繼續道:「三十年前,宇平與向疏的戰事,打了四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