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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宋別墨眉開眼笑。
「上次在御書房,聽一個大臣這麼和父皇說的,父皇聽了後可開心了。四哥哥也這麼開心,想來是句誇人的好話。」
「哈哈哈哈,你個小機靈鬼。」
「唔——」宮裡皇上本是在批奏摺,突然一陣心悸,疼得他直接從龍椅上滾落下來。
「陛下!陛下!」宮人臉都嚇白了。
「滾出去!」皇上躺在地上姿勢忸怩,十分瘮人。
抽出鞋裡的匕首,劃破整個手掌,扯下脖子上的玉佩,鮮血灌溉著上面的金龍。鮮紅的血落入金龍的口中,許多未被吸收的血液,落到地上。
皇上看這情形,目眥具裂,心口痛也管不上了,他咬牙切齒:「不……你給朕喝啊!喝啊!喝啊!不不不……不不不不……」
任憑他怎麼叫喚,金龍再也沒有喝下一滴血。「砰」清脆的一小聲在空曠的大殿聽著格外清晰,金龍面上緩慢裂開,有了縫隙。
皇上跪在地上,朝著玉佩嘶吼:「不——」
慌亂把玉佩捧起來,他跌跌撞撞跪行到龍椅邊,撫摸著上面的金龍雕刻:「是朕的,是朕的,是朕的……」
安靜的宮殿裡,只有他一人的低語。
半晌,他攀上龍椅坐好,低頭理了理衣衫,環視空蕩的殿內,除了微晃的燭火,空無一物。
「發生了什麼事?你記起所有事情麼?」
皇上回想起從前的種種,低聲呢喃,「那又怎麼樣呢?現在皇上是我。二十年的儀式還未到時間,宇平還是我的。宋翰墨,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來人。」
陳力唯唯諾諾進了殿:「陛下。」
「備馬,朕要去景王府,和景王敘敘舊。」
「是,陛下。」陳力行了一禮,連連後退。
皇上帶著宮中禁軍,連夜出宮,直奔景王府去。今日因為嚴大人遇刺,上京正在宵禁。雖然動靜很大,倒是沒有引起多大騷動。
晚上,在巡防營當值的是宿雲,他遠遠瞧見禁軍擁著一人進了景王府,府外還派重兵把守。朝手邊信得過的兄弟使了個眼色,他領會,去通報太尉。
宿雲稍稍靠近,不一會兒府中便是傳出了哀嚎,還有幾個兵從府中出來,叫了些人,直奔四個城門的方向。
第31章 嚴家秘辛
城郊外,嚴家車隊因為景王吐血暈倒,繁亂了一陣。
許宴把宋翰墨搬到馬車,紮了針後,對面露擔憂的項穎說:「不用擔心,就是氣血攻心,吐出來反倒是好事。」
「嗯嗯嗯。」項穎拉著他的胳膊,點了點頭。許晏看著她,把她的手握在掌中輕輕捏了捏。
不一會兒,宋翰墨睜開眼睛。他盯著馬車頂部,微微失神。
剛剛倒下去後,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恢復了六歲前的記憶,兩行淚滑落。
原來那些傳聞,說他從前很受父皇喜愛是真的……
沉默許久,想要起身。
項穎要去扶他,許晏見狀,搶在她前面,扶著宋翰墨靠在車廂上。項穎瞧了許晏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宋翰墨別開臉抹去淚水,靠著車廂,思考許久,他看了眼許晏,問道:「血凝毒可用銀針測出麼?」
「可。」許晏點了點頭。
項穎聽宋翰墨的聲音低啞異常,觀他神色突然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可她具體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眼前人還是那人。
「中毒後多長時間可解?你會制解藥麼?」
「我對這種毒研究的不多,也解不了。」
宋翰墨垂下眼眸,三人都是沉默了。許晏抬眉詢問項穎,項穎也是微微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