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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手疼、頭疼，哭的時間太久，抽噎的胸口也疼，腦子便有些鈍，喃喃道：&ldo;三哥……我……&rdo;

舒晏清淡淡一笑：&ldo;必是他做了什麼錯事被你發現，所以才如此吧？那也是他的錯，其身不正，當受其亂，應罰。&rdo;

&ldo;不不不，三哥是疼我，我纏三哥纏的緊，所以……&rdo;長寧連忙搖頭否認。

&ldo;那更該罰，身為男子居然連何所為何所不為都分辨不清，頂不住糾纏便應下不該應下的事情，應罰更重！&rdo;舒晏清突然聲音冷了起來。

長寧看著李四手裡的藤編，又慌、又怕，再看祖父已經沉下的臉色，也不知該如何替舒孟駿開脫，只覺得滿心愧疚，眼淚流的更兇了，拉著祖父的袖腳，不停地低喚：&ldo;祖父，阿桐知錯了……&rdo;

舒孟駿倒是坦然，從他見到長寧的手被打的那樣狠，便知道今日自己是要受家法的，只不過雖然早已猜到，但是看到那根藤編，還是有些懼怕。

舒晏清坐在一旁，對李四道：&ldo;你來執行，褪衣鞭二十！&rdo;

鞭子帶著破空聲，落在舒孟駿身上，一鞭下去，白色的裡衣便已經破了釦子，長寧看了眼，哭的更兇了，揪著舒晏清的袖腳小聲祈求：&ldo;祖父，你饒過哥哥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是我讓三哥帶我去的……&rdo;

舒晏清不理長寧的苦求，抬手輕輕握住她腫的老高的小手，默默的看著眼前揮舞的鞭子，十下已過，舒孟駿的白色裡衣已經泛出點點血跡，長寧只覺得自己心裡難受的緊，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二十鞭打完，舒孟駿已經疼的跪不住了，大口大口喘著氣。

舒晏清看著眼前一對孫兒女，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ldo;駿郎，你今日所錯有三，其一，舒家家規，男子未及十八不得出入青樓楚館；其二，身為兄長，對幼妹無理要求不能規勸，是你失職；這兩處錯誤，本只罰十五鞭足矣，但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卻沒能力瞞住所有人，是以另外五鞭罰你做事衝動，沒有計劃。如此三錯，你可認？&rdo;

&ldo;孫兒認錯。&rdo;舒孟駿忍痛答道。

&ldo;那便好，知錯悔過便是大善。&rdo;舒宴清摸了摸他的發頂，緩緩道：&ldo;一會兒你母親請了大夫過來給你們診治，駿郎這幾日便在定慈居抄書吧。阿桐，女子不上家法，你母親既已代我罰過你，那你便要記得今日之事，你的任性會連累你的至親，故你往後做事要多想他人，不可肆意妄為。&rdo;

第三十章

舒孟馳走出貢院大門， 看著頭上的天空，只覺得貢院三天彷彿是院外三年，隨意瞥了在外等候的眾多車馬，一眼就看到自家的馬車，笑了笑抬腳走過去。

他的僮僕已經眼尖的跑過來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考籃，連聲道：&ldo;二郎君， 你可好？剛剛我見有人出來就暈過去了。&rdo;

舒孟神色間略帶疲憊， 但精神尚可， 聽到僮僕的話， 笑道：&ldo;這三天，裡面也有暈過去的舉生被抬出來的。&rdo;

&ldo;二郎君，小的迎你返家。&rdo;

還未走近車前， 便見車簾撩開，露出舒修遠含笑的臉龐， 舒孟馳連忙上前， 驚訝道：&ldo;父親……&rdo;

舒修遠示意他上車， 道：&ldo;你祖父與你母親都在家中等候。&rdo;

舒孟馳心中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