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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臂託著她的後背,哄她多喝幾口水;他在凌晨5點,用內力熱了粥喂她吃;他每隔兩小時為她量次體溫,小心地不吵醒睡中的人。
快天亮了,清微又一次醒來,額頭的降溫貼已經被取下了,換了涼水浸的毛巾。十三正用棉籤沾了酒精給她塗手心。
清微頭昏沉發脹,不由喃喃地說:“阿御,好難受。”十三應了一聲,卻帶著鼻音。
清微動了動,要十三扶她坐起來,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他——十三面色慘白,比她好不了多少,眼裡淚光瑩然。
“怎麼哭了?”清微想安慰地拍拍他,卻是順手將人摟進了懷裡。隨即想到自己是呼吸道疾病,與十三近距離接觸易傳染,又要推開他。
可十三卻抱住她不放,頭在她肩後。清微病號服寬大的領子露出了脖頸,有滾燙的液體滴落,緊接著,又是一滴。
即便在清微面前,十三再委屈害怕,也沒這樣哭過,最多是淚光閃閃。如此大顆大顆的掉豆子,把清微嚇的顧不上自己難受了,連連哄他:“我就好了,又不要你打針,你倒哭了?”
“我沒照顧好你。”十三聲音嘶啞,固執地不願正面對她,說著又是兩滴淚珠:“讓你吃這麼多苦!”
清微說不出什麼滋味。
不是沒有關心她的人,只是像十三這樣珍惜她,將她看的重愈生命的又有幾個?
十三雖是女尊男,卻比這裡的男人更能忍耐、更加堅強,即使被刀砍劍刺也不在乎,處理自己傷口像沒痛感一樣,卻因為她打針吃藥掉淚。
清微無由來也想哭,鼻子不可控制的發酸。
她深吸口氣,把淚意憋回去——快天亮了,讓人看到兩個人因為發燒哭的稀里嘩啦的算怎麼回事?
她柔和的拍著十三的背說:“今天白天應該就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這次發燒,卻出乎意料的難纏。住院兩天,換了兩次藥,可是都是白天還行,晚上就燒起來了,而且溫度還不低。
兩天三夜,體溫完全正常的時候少,不是高燒就是低燒。
偏清微的體質特殊,別的成年人燒到39度多,都糊塗了,她卻始終神智清楚,越是這樣越能清晰的感受身體的不適。
無論白天夜晚,都無法好好睡一覺,睜眼總覺得光線發暗,去衛生間吧,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還控制不好方向,如果不是十三,不知碰到多少東西。
因為吃不下東西,醫生開了補充碘、鉀的營養針。打針時間更長了,尤其是鉀針,因為身體弱,血管壁也禁不起刺激,打鉀針就特別疼,清微實在受不住,就一再放慢滴速。
不知是不是因為平時生病少的緣故,清微一旦病倒心理就很脆弱,更加難以忍受身體虛弱無力,被人擺弄來擺弄去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得了什麼怪病,突然爆發了,康復無望命在旦夕。即使十三百般體貼,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還是心情很糟糕。
在這天下午查房時,醫生也覺得治療方向不對。
起初從病人自述和檢查情況,應該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引起的炎症,可是沒理由換兩次藥,而且藥量還不低的情況下,一直不能徹底退燒。成年人燒的時間長了,對身體是極大的損害。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與清微商量:“你的症狀不完全像感冒引發的,有點像XX菌感染。這種感染如果用一般的藥,雖然有效果卻不顯著,但特效藥副作用大,不確診一般不用。你乾脆抽血化驗一下?”
清微只能同意,又被抽了一管子血,然後對醫生說提出想不發燒的好好睡一覺的要求。
醫生想了想,給她開了一種藥栓:“這個持續時間長,保你一夜都沒問題。”
醫院沒有檢測XX菌的裝置,好在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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