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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揚看見了,想也沒想就挪了過去,還招呼穀梁,「你也過來。」
其餘的人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穀梁爸爸於是順理成章地開始跟項揚聊天:「聽阿律說,你改行以前是運動員?」
項揚點頭:「嗯嗯。」
穀梁爸爸:「那為什麼……」
項揚的外在看著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個兩三歲,正是運動員的最好時期。穀梁爸爸想問項揚為什麼提早退役。
項揚:「退役?」
穀梁爸爸不擅長做這種刨人隱私的事,但畢竟是跟穀梁有關,而且他自己也確實對這個家裡沒有過的品種充滿好奇,於是頗為不自在地:「啊,對。」
項揚倒是毫無顧忌:「因為我不行啊!」
項揚苦惱:「運動員要有超高的天分和極端的努力,這兩樣我都不行。」
一直教育孩子們「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有志者事竟成」、「 世上無難事,人心自不堅」、「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沒有堅強的信念」……不論什麼情況下都絕不允許孩子們在面對困難時有任何一絲一毫退縮的穀梁他爸:「……」
眾人聽了項揚的回答,心都提了起來,全都下意識地去看穀梁爸爸是個什麼表情。
只有項揚感受不到緊張的情勢,他將身子微微偏向穀梁一邊,小聲道:「原來你的小名叫阿律啊!」
穀梁剛想說話,項揚又說,「我沒有小名。」
硬性家規:絕不能當眾大喊大叫或竊竊私語,很失禮。
角落裡的妹妹閉緊了嘴,很怕自己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蹦出來。
穀梁媽媽為了緩和氣氛,於是主動問項揚:「揚揚,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累不累啊?」
項揚完全感受不到友軍的支援,端正回道:「我不累。」
然後又回頭去「竊竊私語」,他告訴穀梁,「我的小名叫揚揚。」
令人意外的是,一貫嚴厲的穀梁爸爸並沒有指責項揚的「不禮貌」,而是又沒話找話問了項揚幾個問題,比如未來的奮鬥目標啊、事業上的理想抱負啊、領域內嚮往的榮譽獎項啊什麼的。項揚則用自己平庸的前半生和計劃裡未來也將凡俗的餘生,輕輕鬆鬆地掐滅了他的好奇心,甚至還順勢重創了一下他的人生觀。
穀梁的爸爸就沒話說了。
友軍媽媽就又站出來,說兩個孩子剛回來,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就早點回房間去睡覺了。
臨分別之前,穀梁媽媽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塞進了項揚的手裡。為此次談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項揚還沒收過這麼大的紅包,趕忙轉頭去看穀梁,那意思是很明顯的為啥子給我紅包?
穀梁顯然也是沒想到,愣了一下,隨即告訴項揚,「收著吧。」
項揚不愛動腦筋,跟穀梁相處時間久了就習慣性把他當腦子用,他說收那自然就是能收的了,項揚立馬:「謝謝阿姨!」
項揚和穀梁睡一鋪炕上。兩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合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穀梁的媽媽在炕上放了一套喜氣洋洋的大紅雙人棉被。
刺激得剛進門的穀梁眼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哇!」隨後進來的項揚則明顯更適應這個顏色。
「這個很像……」項揚總覺得眼前的場景像點兒啥,但是想了想,又沒想出來,於是作罷。
穀梁從櫃子裡重新拿出兩床被子。
這次就淡雅多了,又素又暗淡的顏色,一看就是穀梁的風格。
項揚這會兒正坐在炕頭數錢:「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萬!」
項揚興奮地衝著穀梁甩了甩手裡的錢,剛要說話,就從他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