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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揚是個很民主的家政工作者。
這會兒,項揚正在幫穀梁熨燙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穀梁則坐在旁邊, 單手撐著下巴犯花痴。
花:「我跟你說啊, 就我們鄰居那一家, 那對年輕的小情侶,你知道吧,原來根本不是普通情侶!」項揚拿著掛燙機上上下下,一邊幹活一邊給穀梁講今天他了解到的小區裡的大事件,「女孩子是被家裡逼婚的, 逼她嫁給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女孩子不願意,逃跑出來, 然後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現在的男朋友一看就是會對她很好的型別, 但是女孩子的爸媽不願意,非要抓她回去跟有錢老頭兒結婚, 女孩不回去,他們就報警說她男朋友是人販子!」
項揚感慨:「據說,那個年紀很大的男人有一整棟樓在收租!」想了想, 又主觀評價道:「但他應該也沒有你有錢。」
自打項揚知道了他的存款金額以後, 穀梁已經習慣了給一切壞人當參照,就比如昨天電視上演的貪汙犯、前天的晉楚他爸。他也不介意, 就一直在很認真地聽小八卦精喋喋不休。
趁著項揚轉過身去的間隙, 穀梁不安分地伸出手, 拿起盤子裡的一塊方糖。項揚看也沒看,回手一巴掌精準地拍在他手背上,方糖就又掉回了盤子裡。
穀梁便若無事情地重又端起了咖啡杯, 喝杯子裡「無滋無味」的牛奶。
項揚接著給他講:「那女孩兒男朋友跟警察同志解釋清楚了,警察同志也對女孩的父母進行了批評教育,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幹糊塗事。結果那收租的老頭又不依不饒,今天居然還帶人找上門來了!」
穀梁以為他是想譴責那老頭幾句,結果就聽他話鋒一轉:「穀梁,你真了不起,有錢還不強搶民女。」
穀梁撐著下巴:「那是因為我喜歡男的。」
項揚扯了扯懸掛的襯衫下擺,無所謂道:「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
他其實想說,穀梁很好。穀梁跟他們都不一樣,穀梁有錢,卻並不會花錢做任何一件「不應該」的事情。
然後他就聽見穀梁問:「如果是搶過來的感情,會幸福嗎?」
項揚回頭看穀梁,穀梁也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就好像如果自己說「會」,他就要真的去搶人家的了!
項揚當即想到了已經分道揚鑣的小三團夥。
項揚面無表情:「你死灰復燃了?」
倆人的思維都很發散,但是很顯然完全沒有交匯點。
穀梁還在躍躍欲試:「就像電視裡演的那種,先婚後愛,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澆花和修剪草坪,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項揚:「絕對不行!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二手瓜!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你一個人啃什麼二手瓜!」
穀梁眨巴眨巴眼睛,順著項揚的思路想想,也覺得這個辦法不行。看項揚的反應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於是他識相地把談話內容又轉回到鄰居的故事上。穀梁告訴項揚,那女孩現在的男朋友的父親其實是副區長。
項揚震驚。震驚之餘還不忘送上希望他們以後年年夏天都能夠一起澆灌草坪的誠摯祝福。
自打知道了自己是在有錢人家幹活的幸運打工仔,項揚便鹹魚翻身,毫無追求地繼續當自己的翻面鹹魚。
晉楚他爸那邊也沒了動靜,估計是晉楚快要手術了,他也沒心思鬧騰了。
項揚其實還是很關注晉楚的病情的,但是現如今的情況,不管是出於哪個層面的關心,顯然都不合適了。所以他只去了醫院那一次,就沒有再去了。只在跟胡小燕見面的時候,偶爾還會詢問一句。
離婚是場持久戰,而胡小燕則越戰越勇,最終只能是她前夫丟盔棄甲,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