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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的話,按規矩赤珠得歸我處置。」
漂亮青年緊張地看了一眼端著湯碗的衛淵,他是親眼看著衛淵打敗了鬼面的,並不懷疑衛淵的實力,卻很害怕衛淵不肯為他出頭。
他雖然已經在極力討好了,卻不知道眼下衛淵心裡到底對他是什麼看法。
雖說在監號裡他也是被人這樣那樣,卻好歹不在大庭廣眾。
再說鬼面是被刑閹過的,從來不碰他,山女又是個女人,至於剩下的壯漢和光頭,真槍實刀的時候其實也很少。
他長的美,嘴甜會說話,又會周旋撒嬌,這倆憨貨很多時候用用手就糊弄過去了。
號監最底層的小鶯,其實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而若是被別的號監帶走,那可是會當眾被一群人汙辱,完全沒有手下留情這一說。
這一幕看在健碩男人眼裡,卻被認為是對衛淵實力的不信任,心中越發篤定,朝著衛淵笑兩聲:「怕了嗎?」
衛淵低垂著眼簾,將手中湯碗放到一旁的石臺上,發出輕微的砰聲脆響,然後站起身對健碩男人道:「既然如此,就分個勝負吧。」
兩人按規矩走到鬥獸場中間,這裡難得見到有人挑戰號監老大,所有人都哄一聲圍了過去,有的手裡還端著飯碗。
「喂,你說誰會贏啊?」
「這還用看嗎?那邊還是個小孩,長的又黃又瘦,肯定贏不了兇獒啊!」
「說起來,鬼面也算個人物,怎麼就奉了那小孩為老大?」
「聽說是被魔人的頭目看中,送到這裡磨性情的。等到他將來出去,萬一得了寵愛,能在魔人跟前說上話,鬼面他們指不定還要靠著提攜照顧。」
「哦……那就難怪。」
健碩男人顯然很享受這萬眾矚目的場景,活動了兩下手腕,朝衛淵傲然道:「我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放心,我會對你手下留情。」
對方既然是被魔人送到這裡,就不可能讓對方真的殘了死了,否則那就是跟上頭作對。
不過要磨其性情,那麼受一些皮肉之苦,傷點筋動點骨,肯定也是必須的,不會有誰怪罪。
說完也沒有拿出兵器,伸手就朝著衛淵抓去。
原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知眼前一花,不知怎地就抓了個空,然後他聽到衛淵清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就這點本事?」
緊接著脊背處被推了一把,男人腳下一個踉蹌,往前沖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不至於跌倒。
男人驀然轉身扭頭,只見黃瘦的少年就安安靜靜站在他身後,眼睫低垂。
冷汗從脊背處慢慢冒出來。
剛才若是這少年手上有一把刀,不是推他一把而是捅他一刀,他就不可能還站在這裡。
男人忽然間有些後悔,對方並不簡單。
剛剛心生退意,卻聽到人群中傳來的議論聲——
「不是吧,兇獒竟然差點被推倒?」
「我看那小子避讓的動作也不快啊,是兇獒太沒用了吧。」
「哈哈哈,確實。還是他先發起的挑戰,真丟臉。」
「兇獒要是這一戰真的輸了,怕是將來都得避著人走嘍!」
健碩男人頓時知道自己不能退,他若是退了,恐怕會淪落為整個鬥獸場的笑柄,從此再也抬不起頭。
心一橫,他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武器——
一柄白森森的骨刀。
他們這些人是隨時要跟魔獸搏鬥的,而人類的體格力量再怎麼強橫,受到先天基因限制,也絕對比不上魔獸。
所以只能在兵器上下功夫。
他手中的這柄骨刀鋒利無比,吹毛寸斷,能夠劈開魔獸堅硬的皮肉。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