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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感應不到衛淵的氣息,衛琅忽然轉過頭,惡狠狠盯著衛琥:「你是成心的吧,為什麼要跟他提及這些?!」
「就算我不說,公子遲早也會發現。」衛琥對衛琅的目光不躲不避,「至於你,打算瞞著公子多久?」
「當然是,永遠瞞下去。」衛琅伸手抓住了衛琥的前襟,一張俊臉逼近衛琥,神情變得倨傲而冷漠,「你給我當心些,若是說漏了嘴……我當初能念舊情留你們一命,讓你們好好的活著,如今也能讓此地雞犬不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衛琅,你跟我橫了一千年,以為你現在還能跟我橫?!」衛琥笑的打跌,「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他已經決定滅魔,還人間太平,你看不出來嗎?!」
「而你衛琅,就是那個最大的魔頭!!!這人間千年來的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
衛琅看著衛琥在那裡笑,薄唇緊抿一聲不出,抓住衛琥衣襟的指節泛著青白。
第89章 人畜
來到葬煞井附近,只見此處和別的地方一樣寸草不生。
遙望山巒遠方,有一座巍峨壯麗的鮮紅宮殿矗立在孤峰獨聳處,在這片黑灰基調的大地當中十分惹眼。
衛淵的神識放開,能感覺到濃重的魔煞之氣,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從宮殿中心滾滾湧出。
想必令大地寸草不生、讓動物紛紛異變的葬煞井,就位於那座鮮紅宮殿的中心。
衛淵隱匿了身形來到宮殿前,卻見幾十個魔人手裡提著鞭子驅使一群凡人,圍著一棵直徑足有上百米的參天大樹。
這片土地之上的樹木都已經皆枯死,最多隻留下枝幹,這棵大樹卻與其餘不同,枝繁葉茂。
樹皮表面,以及每一片綠翡翠般的葉子上面,都籠罩著層淡淡金光。
那群被驅使的凡人皆為年輕男性,歲數十二三到二三十不等。
他們裸著上身,腳腕都套著鐐銬,脊背淌汗眼中含淚,手裡拿著斧鑿和鋸子,哭喊著去砍、去劈、去鋸這棵龐然大樹。
「神木、神木對不起!」是帶著泣音的低聲道歉。
一斧劈下,棕色的粗糙樹皮豁開道口子,露出裡面的白芯。
隨著斧頭收回,那道口子金光流轉,又恢復成完好模樣。
怎麼劈砍拉鋸也沒辦法造成傷害。
衛淵站在大樹的對面,神識掃過它。
看情形,這棵樹明明應該是仙植,衛淵卻無法感應到它的仙元力。
由於被濃重魔煞籠罩,它的氣息和力量完全內斂。
卻又如同是一個勤勤懇懇巨大的過濾器,將附近一帶魔煞儘可能的淨化,讓其不至於對這片天地造成不可逆轉、更可怕的後果。
「喲,沒想到這批人畜真不錯,砍了一天一夜的樹,水米沒打牙,還都挺精神。」
一個高壯魔人從宮殿裡走出來,瞟了眼正在砍樹的那群凡人,嘻嘻哈哈和監工打趣,遞給對方一根菸捲。
「養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子子孫孫的,七百年都砍不倒一棵樹。」魔人監工接過菸捲,順手別在耳朵上,懶洋洋的回答。
「還是有用的啊,渾身是寶呢。」高壯魔人笑道,「皮可以剝下來做鼓,也可以趁著年輕皮肉光滑時刺青,做成人皮書、人皮畫、人皮屏風燈籠,好看又好用。骨頭和肉可以拿去餵魔獄犬,它們愛吃的很。」
「跟他們的女人睏覺,看女人們又害怕又要拼命巴結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嘿嘿嘿,女魔一個個都傲慢的要死,可不會像那樣巴結我們,什麼都肯做。」
「我說你們平時對這些人畜也好點,不要太不像樣。這幾百年來煉製怨鬼幡,人畜的魂魄都死氣沉沉,麻木的很,威力跟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