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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阿孃竟然瞞著她把她許配給了同村丁成,就是她最受不了的臭味熏天的那家。
還說什麼是為了她好。
要不是她無意中聽到阿孃與阿爹的對話,她恐怕連自己要成親了都不知道。
因為她阿孃已經備好了烈酒準備當天將她灌醉,直接送去丁成床上。
她聽到時只覺眼睛一陣發澀。
她以前一直以為阿孃只是貪財了些,偏疼小弟了些,可終究還是疼她的。
沒想到她竟
不,她不要嫁給丁成,她有心儀的人,她要去找張大哥。
張大哥對她肯定也是有意的,不然不會特意跑去山上救她,那天那麼晚了,不可能像他所說的去打獵。
她想到張彪都沒和李宛同房,頓時覺得他肯定是在等著她。
心裡想反抗的慾望更勝了。
她要逃出去。
明天阿爹要去跑貨郎,會回來很晚,她得晚上趁她阿孃做飯時逃出去,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
安陽鎮的豬肉攤上儘管一片漆黑,但張彪已經開始忙碌。
案板都已清洗乾淨,他開始剔骨。
骨頭很壓秤,尋常人家都不願買,這才需要單獨剔出來。
他剔到一半時,手裡那把剔刀的刀柄與刀身突然脫離開來,他搗鼓一陣後沒有辦法只得去借。
隔壁小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知道有人便敲響了門。
敲門聲打斷了屋內兩人,豬肉陳的媳婦陳張氏有些忿忿,不禁埋怨起來。
豬肉陳推了推她,讓她小聲點,自己則起身去開門。
「張屠戶今天來這麼早啊,有什麼事?」
張彪直言來意,借走剔刀後,又繼續剔骨。
「他來借刀?」
待張彪走遠,陳張氏問道,語氣略帶不滿。
本就被打斷了興致,心裡不舒服,哪知竟還是來借剔刀的。
要知道剔刀可是精貴物,尋常鐵匠都很難做出把稱手的。
再說剔骨頭最易損壞刀。
陳張氏的臉拉得老長。
豬肉陳聽到這語氣,知道自家這位是生氣了,門都沒顧得上關,就走了回來。
往前蹭了蹭,勸解道:「好啦,咱不是也經常借張屠戶的刀嘛,再說他也就用這一會兒,等下收攤後他就去買了。」說完又想開始之前未完的事。
但陳張氏顯然失了興致,來回躲閃。
躲著躲著就被壓在了牆角,唇齒纏綿。
張彪推開半掩著的門,進來還刀時就看到這一幕。
天色漸亮,朝陽初升,一道微光斜射入內,傾灑在屋內兩人身上。
光亮得刺眼,兩人瞬間反應過來。
陳張氏羞得躲在豬肉陳身後。
豬肉陳輕咳兩聲,面色尷尬道:「張屠戶,有什麼事?」
張彪神情怔怔,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避開視線。
他其實剛才有敲門,但裡面一直沒有動靜,他又看著門半掩著,就順手推了下,準備把剔刀還回去就走,沒想到
他把剔刀遞上前去,訥訥地道了句歉。
「今天回來這麼早啊?」李宛聽到院門處的動靜說道。
她在院內晾曬著衣服,昨天雨勢大,濕氣重,衣服受潮嚴重,剛好今天天氣好,這才盡數拿出來曬。
她有些犯懶,曬衣服時不喜歡跑來跑去,總是會摟一大堆在手上,然後再攤開晾,她覺得這樣省事。但這樣就會造成一個很大問題,手臂負擔過重,胳膊根本抬不起來。
張彪看著她吃力的樣子,有些無奈,只得接過她手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