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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江湖武林,自然是強者為尊,這一點也是他們魔教的行事準則。
祝以對他的提議也沒有異議。此次他們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遺蹟中的失落功法,先前浮羅已經傳音給他說功法到手,那麼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因為他什麼也沒有多說,召集了人馬就要離開。
只是相較於他們的乾脆,劍莊這邊就不樂意了。
「葉堡主。」被推出來說話的弟子朝著他行了個禮,隨後說道,「劍莊不過是在替裴堂主履行約定罷了。如今魔教人已走,還望葉堡主能放了我們大師兄。」
說著又朝著刀鋒老人拱手道:「雖然黃老與裴堂主有約在先,但眼下裴堂主昏迷不醒,還望黃老能履行承諾,在裴堂主醒來之前,由上莊為她保管這兩件物什。」
黃兼宜聽著他這一番說辭,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聽聽這話,若非方才葉令出手,莊陽的劍就要刺進他的脖子了!怎麼現在在他們口中就成了替人履行約定了?!
只是他想歸想,卻又不敢真的說出口。天沙堡確實是一方勢力,但卻遠不能與葉家堡和劍莊這種聞名天下的門派相提並論。
「這話倒是說的不錯。」葉令笑著推了推莊陽,故意說道,「你好歹也是劍莊的大師兄,怎麼這麼多年也沒有學會此等話術?」
莊陽聽後面色一僵,隨即帶著隱晦的敵視目光看向這名弟子。
可惜對方毫無察覺,還在期期艾艾地等著葉令答覆。
「以往若是多學點,何至於今日斷了手臂。」葉令用劍戳了戳他空蕩蕩的右衣袖,不等莊陽辯駁便將視線放在了黃兼宜身上:「黃堡主,該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吧。」
一句話又將自己摘了出來。
黃兼宜聽見他的話,面上一言不發,心中卻跟著盤算起來。
他自詡其實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只是想著祖宗基業不在他手中沒落便好了。若非浮羅設計虐殺了他的恩人,他也不會佈下此局。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可以說遺蹟坍塌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於是面對葉令拋回來的問題,黃兼宜想了想後說道:「無需如此,既然裴堂主是因天沙堡而受傷,那麼天沙堡自然會承擔照料的責任,裴堂主醒來之前一切皆由我天沙堡照料,待人甦醒後自然會將啞峰和藏寶圖奉上。」
這是要將裴舞影留在天沙堡?
聽見他這麼說,那名劍莊弟子微愣,還想開口卻聽見葉令在一旁說道:
「如此甚好。」
他說著鬆開了莊陽,長劍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後又道:「就按黃堡主說的如何?」
莊陽趔趄兩步,被離得最近的劍莊弟子扶住後冷笑道:「此乃劍莊和天沙堡之事,葉堡主有何資格插手?」
葉令也不生氣,只是將劍往他面前一橫,淡笑道:「就憑這個。」
莊陽面色一僵,張口想反駁。
不過葉令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以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若雙方首肯,葉某承諾不會傷劍莊之人一根汗毛。若是不肯」
【殺了你們嫁禍給魔教好像也不錯?】
莊陽猝不及防聽見這麼一句,當即氣急攻心,原本慘白的臉上竟被他逼出了脹紅色。
葉令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他與帶來所有弟子聯手也不見得能討到半分好處。
意識到這一點後,縱然他心中百般不願,但還是沉著臉點了點頭。
那名劍莊弟子也適時補充道:「裴堂主與我等乃是同門,煩請黃堡主允許,讓我等也能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