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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手是自己的時候,這就意味著自己掌握了對方最大的弱點。
而她的弱點,正是眉心。
一旦擊中,輕則失去行動力,重則當場死亡。
裴舞影微微嘆了口氣,捂著傷口去尋找掉落的啞峰。
就在這時,惱人的琴音再次響起,連帶著花海之中也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裴舞影警覺地轉頭,正好看見另一個自己像是提線木偶般站了起來。
嘖。
這一瞬間她似乎理解了以前的江淺書為何會厭惡他人的觸碰。
與此同時,被她握在手中的啞峰也隨之震動,裴舞影握不住它,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它飛向本尊。
重新拿到武器的自己在琴聲的操縱之下再次提刀殺來。
裴舞影立刻後退了幾步,同時抽出雙子刀中殘留的一把抵抗。
兩人在花海之中交手,所到之處引起花瓣飛舞。
要是名夭在場怕是要親自動手殺了自己。
裴舞影擋住一擊,看著滿地狼藉默默想著。
她們從花海的一頭打到了另一邊,再抗住了幾次致命之擊後,最後一把雙子刀長鳴一聲,頓時碎成了好幾塊。
至此,裴舞影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武器。
唯一完好的啞峰也不知所終。
似乎是知道她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抵抗之力,另一個自己唇角竟然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手中刀一劃,再一次在她身上劃開了一道兩寸傷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出自自己之手,裴舞影只覺得這些傷口比以往都要疼些。
她後退了幾步,試圖遠離另一個自己。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另外一個自己就像是知道她的下一步打算一樣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裴舞影躲閃不及,背上捱了一刀,當下就向前踉蹌了幾步。
刮骨般的痛楚頓時傳遍周身,她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就這麼彎了下去,整個人也倒在了花海之中,再也沒有動靜。
琴聲也由急轉緩,還站著的裴舞影機械般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連帶著刀被壓舉起。
她來到倒下之人的面前,面上無悲無喜。
她緩緩伸展手臂,刀尖慢慢移到了刀下之人的心臟處。
此時琴聲正好落下最後一個音節。
可是
那本該落下的刀卻沒有落下。
倒在花海之中的裴舞影這是捂著傷口掙扎著站了起來,她輕輕推了推面前的另一個自己。只聽見「咚」的一聲,眉心不知何時插入了一塊刀片的另一個自己轟然倒地。
這就是在這一瞬間,驚呼聲立刻響了起來,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
裴舞影手指動了動,視線一轉,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回到了比試臺上。
先前見過的書童倒在了她的面前,眉心正好插著一塊刀片,而啞峰也恰好落在了他的腳邊。
「是梁某輸了。」梁曲吟輕聲說道,「恭喜裴堂主。」
裴舞影微微點頭,也鬆開了自己捂著傷口的手,準備包紮一番。
不過她拿開手之後才發現自己所謂的傷口已經不翼而飛。
她有些驚訝,隨即就明白過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術。
裴舞影撿起啞峰,正想要將書童屍體拎起來時卻看見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書童出現在了梁曲吟身邊,再低頭時,腳邊的屍體已經消失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看起來他的玄術已經是修煉到家了。
「迴腸笛主的幻境已經是爐火純青,本堂主佩服。」
聽見她的話,梁曲吟淡淡一笑道:「在下只不過是將裴堂主的內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