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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貴聞言當即臉色一變道:「葉大人甚言啊!甚言啊!」
在承德避暑山莊之內,鹹豐坐在萬壽殿的龍椅之上,望著神情坦然的肅順猶豫了片刻道:「朕是不是不應該離開京城?僧格林沁郡王和南陽水師的將士正在與寇血戰。」
肅順微微一愣,他知道這位胸無大志的主這會可能稍稍有些良心不安了,於是肅順道:「天子乃是萬金之軀,怎可涉身於槍炮交戰之險地,僧格林沁、林海疆以及大沽口的各路總兵皆是朝廷幹將忠臣,皇上請放心。」
肅順話音剛落,突然外面一個小太監捧著一份密匣奏報急步在門簾外跪倒道:「十萬火急!大沽口戰報!」
鹹豐頓時一驚,急忙道:「快呈給朕看看,快呈給朕看看!」
養心殿總管福德急忙拿出鑰匙開啟密匣,將奏卷放在鹹豐面前,鹹豐看完之後頓時大驚道:「左翼總兵趙添富和右翼總兵郝成國,督監張秀,直隸總兵哈斯圖皆以身殉國,南陽水師提督林海疆率餘部數艘戰船出海攔截洋夷援兵,僧格林沁率部在八里橋與洋人交戰,以保京師。」
「怎麼辦?朕怎麼辦?朕對不起列祖列宗啊!朕無顏以對天下啊!朕要返回京師,提盛京之兵!」面對鹹豐的嚎啕,一直沒言語的景壽則進言道:「皇上,此刻當以不動對萬變啊!」
「什麼?」鹹豐不解的望著景壽?
景壽坦言道:「臣之前以小人之心度林海疆林大人之腹,林海疆此舉雖是為國盡忠,但是對大局無意,僧格林沁能否戰勝大沽口得勝進犯京師的洋人尚且未有定數,所以朝廷不宜表態,反而應該召英、法、俄、美公使前來承德,俄國公使早有意願從中調解。」
「混帳王八蛋!」血氣充腦的肅順飛起一腳將景壽踢倒在地,一頓老拳把景壽打得滿臉開花,臉上五顏六色的景壽一邊哀嚎一邊大叫臣這是為了國家社稷啊!
鹹豐命人拉開了御前失態的肅順,不過卻並沒有半點懲罰的意思!
鹹豐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道:「打贏了就厚厚封賞,如果戰敗,就將責任推給林海疆和僧格林沁?」
肅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泣道:「皇上不可啊!景壽此乃亡國之言,倘若在有下次,我煌煌大清將再無可戰之將,在無禦敵之兵啊!」
咸豐神情疲憊的揮了揮手道:「朕知道,你們都下去吧!」
格南丁中將佩戴著金絲邊大授帶穩坐在胡桃號旗艦的艦橋上,格南丁中將可以說是大不列顛帝國皇家海軍將領中的一個特例,敢於在艦橋上坐椅子的整個皇家海軍之內也就只有他一個。
今天對于格南丁中將來說是一個十分高興的日子,能夠去徵戰他國,本身就是一件富得流油的事情,作為詹姆斯·威廉的鐵班底,格南丁中將自然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二十六艘三級戰列艦和二百五十九艘運輸船組成的龐大艦隊讓他信心十足。
一旁的艦隊參謀官吉維特滿臉笑容道:「司令官閣下,在有幾個小時我們即將進入馬六甲海峽了!」
格南丁中將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再新加坡、香港停留了,直接奔向清國大沽口。」
正在這時,瞭望臺上響起了急促的警報鐘聲,格南丁中將即便不用望遠鏡也能發現遠處天邊的黑色煙柱?難道會是鐵甲艦?一絲不祥的預感從格南丁中將的心頭浮起。
不過格南丁中將可不是什麼初經戰陣的菜鳥,擁有豐富海戰指揮經驗的他立即吩咐戰鬥艦向旗艦靠攏,準備攔截消滅敵艦,運輸船與艦隊脫離,全速向新加坡方向駛去。
二十艘三級戰列艦在格南丁中將的旗艦旁緩緩集結,這個集結過程對於風帆戰列艦來說無疑是極其危險的,繁瑣的降帆、轉舵、換副帆等等。
其餘五艘則護衛著龐大的運輸船隊向新加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