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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我。
“依雲誰不知道?一小瓶水超市裡面十五塊,賓館裡面三十五。”我說。
他聽了還是笑一笑,後來我跟他去了法國,第一天早上看這個傢伙開啟水龍頭就接水喝,水龍頭裡流出來的就是依雲水。
我們走到工業展覽館附近,我覺得有點累了,就跟他說:“我要回家了,謝謝你的晚餐。”
“你住得遠嗎?怎麼回去?”
“城市的另一邊,我坐計程車。”我說。
“我送你。”JP說著就叫了一輛計程車。
我們在車上沒再說些別的什麼話,但是我覺得跟他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挺自在的。我努力地回憶為什麼在從前的印象裡會覺得他是個傲慢的傢伙,但是不太想得起來了。
到了地方我下車他也下車,握我的手跟我說,謝謝我接受邀請。
我想說的話忍住了沒有說,我想說:如果你再約我,我還是會出來的。但是以往的經驗告訴我,還是矜持一點的好。
我走進住宅區,在單元樓的門口劃磁卡開門,忽然收到簡訊,來自兩分鐘以前離開的JP:
Claire,你明天晚上願意跟我一起吃晚飯嗎?
我站在單元門口那盞黃色的小燈下面控制自己,控制控制再控制,還是沒忍住,馬上按鍵回覆道:
是的,JP,我很願意。
6你有沒有一種科學而且熱情的技巧來說“不”
跟JP的見面我沒有跟家裡人說。
我想我們才剛剛見面,雖然能看出來彼此有些好感,畢竟是一個外國人,我不想因為小小的可能性就在家裡引發大的爭議和討論。同時這變成了我的一個秘密,擁有一個秘密是讓人喜悅的。
有時我覺得人的性格很像電風扇:ABC三片扇葉,通電旋轉以後興風作浪。可是剛剛相識,剛剛開始相處的人之間是一個電風扇插上電源,慢慢啟動,慢慢開始旋轉的過程,我們並不知道三片扇葉合起來才是他,所以昨天我們以為他是A,明天我們以為他是B,或者我們不喜歡他的C。
那時候我沒什麼課,也沒有翻譯的工作。每日在家裡好睡,然後起床喝我媽媽熬的稀粥,吃她拌的冷盤,看書看電視,下午的時候去健身,然後洗澡按摩,準備晚上見JP。日子清閒,面有紅光,精神頭很像瓊瑤劇裡面臺詞背得不喘氣,隨時準備言情的女主角。
JP則每天工作九個小時,跟遼寧政府部門的客戶談計劃和專案,與法國的同事研究討論,然後每天根據客戶的不同要求做出臨時的改變。我見他的第二天實際上已經是他連軸轉的第五天了,當然了,以上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可能我當時知道了也不太在乎。
我在乎的是他能不能讓我的初夏晚上過得豐富而有趣,我在乎的是他能不能聽懂我的笑話,是否覺得它們好玩,我在乎的是他能不能響應我的話題。
以上這些我在乎的事情在第二天晚上全部落空。
我們在一家日本餐廳吃飯,我點了一客三文魚壽司,味道很好,想要他嘗一嘗,JP說,他不吃生食。
我說了一個笑話,說到最後一句,自己笑得前仰後合了,JP的回答也很經典,他說:後來呢?他絕對沒開玩笑,他絕對是由衷地沒明白。
我們吃完了飯一直散步到渾河遊船的港口處,想要乘新開的遊船看一看城市的夜景,可是船老大因為乘客太少決定最後一趟不跑了,我們白等了二十分鐘。
如果這個夜晚的約會能這樣結束,那麼它雖然有些無聊,但是還稱不上是糟糕。可是後來我們決定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其錯誤的原因就在於我是暈電影的。
話說當年我在相親的過程中受了N多刺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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