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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離……&rdo;雲鈺道,&ldo;過幾日,我們一道去梅峰賞梅吧?&rdo;
肖長離拂平衣袍上的褶皺,看著他的眼睛,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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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過後雪意漸濃,終於在初十這天清晨見了一片瑩白淺雪,天地彷彿都清明瞭許多。
雪不大,但天寒,融得並不快。御花園中點綴著白雪的臘梅讓雲鈺心癢癢的,忍不住了,當即吩咐下去,兩日後輕車簡行,擺駕梅峰。
此時正值一年之末新歲之初,朝中事務較多,誰都是忙得暈頭轉向,雲鈺便準了朝中官員元日這天休沐,大家都不用辦公,正好他自己也能忙裡偷閒,和肖長離一道去賞梅。
知道他要去賞梅,珩王可不願落下,巴巴得也要一起去。雲鈺不好撇下他,索性把柳原也捎上了。
看著園中一片紅梅盛景,雲鈺忽然心生一念,當日便把珩王和柳原這兩個至親之人叫到了御書房。
他們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從珩王神情看來像是好事,從柳老太傅的神情來看又不像是什麼好事,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得了空閒便一同去看了原仕傑。雖已官至兵部侍郎,原仕傑依舊住在原來的小宅子裡。僕從只有寥寥數人,因為主人喜靜,他們便也不多話不多事,默然往來,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不大的宅子,竟是靜若空城。
原仕傑將二人領入院中,在中庭擺了茶水,便算是招待了。
冷風從廊中穿過,雲鈺緊了緊衣襟,看向一旁的院落,一聲嘆息未出,卻涼了身心。
院中花草少了人侍弄,已為冰雪所敗,冬日之下,更顯寂寥。淒清中,唯有一株寒梅獨立院角,枝頭冒出一朵素白寒梅,倔強得要在這座空宅中綻放出希望。
白梅似雪,聖潔而絕美。
原仕傑將孩子抱出來,讓他去看那朵素梅。
他的母親,名字中便有一個梅字。
雲鈺想,或許在這朵梅中正藏著那個女子的魂魄和眼眸,正含笑看著他們呢。
這世間至親之人,從來都不會真正離去,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或許是拂過耳旁的風,或許是落在發間的一片葉,亦或是,開在眼前的一朵花。
孩子的眉眼很像他的父親,顧盼笑意之間又帶著幾分母親的神、韻,不染世事的雙眸烏黑瑩亮,猶如懸在夜空的明星。
他被原仕傑抱在懷中,像是不太舒服得掙動了一下,伸出手想要去觸控那朵白梅。原仕傑趕緊將他抱開一些,怕他把梅花給碰落了。
孩子不高興了,咿呀叫了幾聲,去撓父親的臉。
原仕傑沉鬱的眸中閃現微芒,輕輕握住了孩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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