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徐欖x沈初蔓(三)(第4/7 頁)
關,看著眼前誠心懺悔的段以珩,眼底不受控泛起淚意。
她再堅強,十年前也不過是不滿十八的未成年學生,面對五六個社會流氓,有且只有束手無策和被欺辱的份。
直到現在,沈初蔓也清楚記得,那晚她趕過去時,那些流氓正用骯髒的手觸碰滿臉爬滿恐懼的女孩,七嘴八舌地笑談起汙言穢語。
那些齷齪下流的話,那些骯髒的手、半露半遮的器官、女孩悲憤欲死的抗拒和恐懼,沈初蔓想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那晚她大概用盡畢生膽量和勇氣,用路邊撿起的防身磚頭,惡狠狠朝流氓砸去,在罵罵咧咧聲中抓起女生的手轉身就跑,再寡不敵眾地被捉住拖回來。
時至今日她仍不敢想,如果不
() 是徐欖來得及時、如果不是他瘋了一般將帶頭的人打到鼻骨骨裂而昏厥(),後果會是怎樣。
而當時作為她的男朋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聽聞表姐出事姍姍來遲後,再見到她的第一句,就是那句“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
沈初蔓當然清楚錯在於她。
段以珩曾經無數次和她吵架、警告她不要半夜逃出校外,她也無數次嫌麻煩地拒絕對方的堅持接送。
但在出事的那一刻,沈初蔓仍舊希望對方能察覺她的恐懼與無助,也曾渴望能得到哪怕一聲問候,哪怕僅僅只是無聲的擁抱也好。
十年前的段以珩給不了這些,所以她提出分手。
十年後的段以珩要為此道歉,她不認為這有任何必要、也並不打算接受。
噩夢般的回憶不斷在腦海閃現,沈初蔓咬著牙不肯服輸,眼淚仍不受控地滑落:“你要是真覺得抱歉,不如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沈初蔓。”
見她視線躲避,段以珩不許她逃地步步緊逼,喉中突出的每個字皆是宛如泣血:“那天爆炸後我一度失去意識,眼前全是你身影,以至於在醫院遇到你,我第一反應甚至是大腦出現幻覺。”
滑落眼淚撕扯在場兩人心臟,段以珩忍不住抬手,想替沈初蔓拂去眼角淚意,嘶啞道:
“當初先招惹的人是你,現在又不想要就隨意丟棄嗎。”
在段以珩指尖堪堪要觸碰到她面頰時,沈初蔓應激般猛地揮手拍開,甚至因為動作太急而揮扇到男人臉上。
她討厭在外人面前表露軟弱,也決計不當作繭自縛的人,為此不惜做惡人:“是,我不要你了。”
“段以珩,你別太可笑了行嗎,”淚眼婆娑中,沈初蔓抬眼看向段以珩,一字一句道,
“十年都過去了,我們早就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任何重來的機會。”
““
絕情冷漠的話輕易將人刺得千瘡百孔,果然段以珩如願地不再開口,在沈初蔓長久地拒絕交流中,終於沉默著轉身離開。
沈初蔓靠著牆,久久難以平復情緒,艱難將過往重現的糟糕記憶從腦海排除,再一次警告自己不許再哭。
妝不能花,更不能在外面丟人——
“怎麼又在哭。”
無奈低嘆和眼前籠罩的黑影同時落下,沈初蔓在抬眼看清來人是徐欖時,清楚感受到熟悉的慶幸和心安,勉強壓下的委屈和眼淚又復湧而上。
大概只有徐欖,她才不怕被撞見狼狽與軟弱。
也只能是徐欖,她才能感受到永遠被包容、被保護,才能不必時時刻刻強撐堅強。
無緣由的淚水決堤,沈初蔓終於能放心地大顆掉眼淚時,還抽空發洩壞脾氣,吸吸鼻子嗡聲道:“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的?”
“是,你妝都花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帶著不算好聞的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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