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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十分坦蕩。大概是因為自信提供的是最優解決方案。

大部分外企都很青睞或有意識地培養目標導向型的員工。ada fang 似乎並不囿於自己的專案，她非常有大局觀。

可能是得益於曾經服務企業公關的經驗，她對專案思考的高度和廣度似乎比一般的品牌公關代理商要更好一些。此外，多年服務 a&d 的經驗，讓她對公司內部的合作模式、溝通風格乃至工作流程甚至會比很多內部員工的熟悉程度更甚。因為 a&d 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公司機器，每個人都是高度專注於自己工作的螺絲釘，大部分協作也是透過郵件溝通，很多人下班離開公司後，甚至連同事的中文名都不知道。

事實上，跨部門的協調合作，在 a&d 並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簡單的事。很多代理商會避免內部跨部門合作的麻煩。

當然了，也不是說沒有 ada 這些準備工作，江川自己就無法要求內部配合，雖然不知道下面具體負責 csr 公關的同事，但只要找公關副總裁就能獲得協助和很好的安排。不過，她這些指引建議，確實幫助節省他的時間，更省心的是不需要他們花時間再跟她解釋內部這些關係。

有人去操心這些操作細節的事情，就，挺好的。

能預見這個專案交給她會非常放心，相比於能解放他的時間，專案管理報價以 swc 高階總監的 hour fee 計算，簡直太值得了。所以他很快就回覆郵件，覺得報價 ok，讓 eily 與採購部同事對接訂單合同的事宜。

不過，後來 a&d 負責面板護理品類公關採購的經理看過報價之後找了 ichelle，ichelle 解釋了一番專案的難度，跨部門合作的繁瑣以及 swc 高階總監親自負責執行之類，然後又大手一揮將之前讓方唯提高的那 2的專案管理費砍成 1，很爽快地賣了一個順水人情。採購經理很滿意，痛快地走了流程。

最終這個專案的報價較最初 brief 時的預算還是提高了一些。

於是，皆大歡喜。

之前 ichelle 要提高 2的專案管理費，方唯當時覺得太高了，客戶肯定會跳起來的，即使品牌同意了，採購一樣會來壓價。果然。但 ichelle 才不介意他們來壓價，即便 2全都被砍掉，她依然賺了，「至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為專案要付出多少努力！」

而且，這個專案她讓步了，下一個公關專案，採購經理還好意思壓那麼多嗎？

所以，老闆就是老闆，實誠的方唯在這點上，還是太嫩了。

這些都是後話了。

發完郵件，江川忍不住又輕笑了一下，今天再次見到方唯，他心裡有種再次一動的感覺。她成熟了，更漂亮了，工作能力果然如他預設的那樣，資深、專業，乾淨利落。

但她似乎已完全不記得他。

其實這是最好的，如果以好友的前女友而不是合作夥伴相見，彼此都會尷尬。

所以，一回來就在職場上和她不期而遇，算不算是他所期待的邂逅？

不知為什麼，又有點失落。知道她終於要來出席今天的會議，他甚至在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要穿什麼。到了這個年紀，他難道還沒戒掉這種想要吸引女性目光的虛榮心？呵，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自嘲地笑了一下，她連雲飛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怎會記得只有幾面之緣的自己？

江川請求合作的內部郵件發出後，當天就收到 rporate pr tea 的歡迎和支援。方唯很快跟進郵件，和相關同事接上，繼續推進後面的事宜。

公益專案這部分進展得很順利，方唯很有經驗，知道這些專案如何操作，應該要找誰，加之 s